怎么就那么记仇呢? “是,是奴才。”太监放弃挣扎了,无力道。 “嗯。”男人自喉间发出一道淡淡的声音,对着临风勾了勾手,“本王记得,府里有一个四角的座椅吧?” 临风点头。 “去把那东西拿过来,让她坐着那椅子入宫。”夜凌渊突然笑了,视线幽幽地扫过那两个太监,“你们两个,抬着她走。” 抬、抬着走? 这也太夸张了吧。从摄政王府门口一直到皇宫,等走到地方,天都该亮了。 云扶月拐了拐他:“你干嘛?” “闭嘴。”夜凌渊低声打断她,一双凌冽的眸子被散下来的碎发盖住了小半,“本王给你找场子。” 这人幼稚不幼稚? 云扶月失笑,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只能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嗯,算了,随他吧。 答应夜凌渊的后果就是一直到天色微亮,云扶月才被两个太监抬着进了宫。 一直进了太妃的宫殿,两个太监才将云扶月放在门口,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李嬷嬷忙带着云扶月进了门,一边小声道:“我估计太妃睡下了,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将云扶月放在第二个小门外,李嬷嬷径直进了屋。 过了一会儿,她神色慌张的跑出来:“云小姐,你快看看吧,太妃娘娘疼晕过去了。” 云扶月一愣,忙推开门。 门开了,一股难掩的苦涩药味扑鼻而来。 云扶月扫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张益民张太医,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益民苦笑一声:“我带人围绕这毒配药的时候,太妃娘娘不知怎的,头疼病又犯了。这次即使是喝了药也不管用,才不过一炷香时间,太妃娘娘就晕过去了。” 头疼病? 云扶月眉头锁得更紧,二话不说,走到太妃床边,拿起药碗抿了一口。 “川穹、黄连、炙甘草,黄岑……”云扶月轻咳一声,语气下沉,“还有一味三生姜,你倒是敢开。” 张太医见云扶月三两句道出汤药的成分,心里对她高看了几分,道:“三生姜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云小姐有所不知,太妃娘娘的头疼病已经持续了四十多年,随着年份渐长,日渐严重,甚至影响了精神。我与众太医院的太医集体讨论,才决定冒险使用三生姜。” 云扶月没说话,坐在床边,手指搭在太妃脉上,屏息片刻,才摇头:“她根本不是普通的头疼症,照你们这方子疗下去,永远也好不了。” 屋内的几个太医均是一怔。 “云小姐,你此话何意?”张太医有些不服。 “就是字面意思。”云扶月眼底带了丝无奈,大步走到桌边,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交给李嬷嬷后,才转身看向那几人,“我知道你们不服,但在我的医术前,不服也得憋着。” 顿了顿,云扶月深深地看了眼张太医:“张太医想必也听过孤杀城那场浩大的瘟疫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