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京城的时候据说连个宅子都买不起,可是很快宫里就批下了住宅,还给云家的几个男人封了个不大不小的官。我家相公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关系户,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巴不得那云家人赶紧滚蛋。” 关系户? 云扶月听着,一颗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等到和莲莹分开,她没了闲逛的心思,一路回了摄政王府,将自己关在房间内。 这一关,就到了深夜。 月上柳梢,万籁俱寂,房门被轻轻打开,男人浑身裹挟着晚霜进了门。 “怎么没掌灯?”夜凌渊的声音缓缓响起,“听老钱说,你回来后精神就不高,可是太妃为难你了?” 一边说着,夜凌渊点燃油灯,解下斗篷,大步走到床边,把云扶月的小手握在掌心:“怎么这么凉?”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云扶月眨了眨眼,觉得他身上清冷混着淡淡的檀香味分外好闻。 “到底怎么了?”夜凌渊顺势将她搂紧怀中,轻轻拍打着云扶月的后背,“太妃骂你了?训你了?还是打你了?” 他的猜测一件比一件离谱,声音却无比柔和。 云扶月默默的听着,心里安定了些。 “都不是。”云扶月就这他的衣襟胡乱擦了擦脸,声音细软,“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云紫涵了。” 男人的手一顿,问的理所应当:“云紫涵是谁?” 云扶月一阵无语。 当初在耀阳京城的镇北侯府内,云紫涵还曾脱光勾引过夜凌渊,这男人倒好,转头就把她给忘了。 “就是云家二小姐,我三叔的女儿。”云扶月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知道他们举家都逃来这边来了么?” 夜凌渊慢慢松开云扶月,扳直她的身子,与她对视:“你怀疑当初云家的事,背后之人是夜星晴?” 云扶月点头,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 “没错,当初我只以为云正罡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所以才起了念头,想将小宝炼成药人。可今日我分明听莲莹说,云正罡在给太上皇做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时云争阳被我打断的腿还能诡异的长好就能解释得清了。” 昨日在宫里见到谢瑾瑶,她除了气血亏了些,根本没有别的异常反应,很明显,她在谢瑾瑶体内种的毒已经被解了。 既然能解开她的毒,那么治好云争阳的腿,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如果云正罡真的早就和太上皇有关系,那么当年他回到镇北侯府,到底是为了什么?”云扶月握住夜凌渊的手,声音沙哑,将心里的猜测缓缓吐出。 “会不会……小宝当初被种药,是太上皇授意的?” 还有在云安城拍下的那对龙凤胎。 太上皇要这么多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灯火时明时暗,夜凌渊的视线落在云扶月颤抖而卷翘的睫毛上,唇微勾:“怎么,夫人害怕了?” “我不是害怕,我就是有些生气。”云扶月白了男人一眼,整个人倒在夜凌渊身上,趴在他肩头悠悠道,“非要说清楚的话,那我现在也只能是兴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