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十分安静的,专注的低头,盯着桌角。 仿佛上面能开出花来。 公孙中岁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屋内灯光的映衬下,云扶月眸底的冷意与唇角的笑容相得益彰,眼眸深处的那一抹狠厉很明确的告诉了公孙中岁:云扶月不是在开玩笑。 “云小姐,我是府上的幕僚,在你看来,自然不是什么人物。”公孙中岁很快压下心里的火气,恢复了平淡。 “可是我敢保证,我所出的主意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当然,我只是提个意见,若是云小姐不接受,那在下就不提了。” 他以退为进,很快就将锅甩给了云扶月。倒是隐隐对外透露出一丝云扶月在无理取闹的意思。 云扶月勾了勾唇,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的脸色,很快,她就察觉到那一开始与公孙中岁作对的闻人君脸上非同寻常的笑容。 她忽然轻笑出声:“闻人君,你有什么想说的?” 被点名,闻人君合上手中的纸扇,不紧不慢的拂平衣角的褶皱,起身。 “在下的确有些想说的,关于林家公子营救一事。”他不凡的面孔上涌现三分不屑,“公孙先生提出的方案,看似简单有效,实则……漏洞百出。” 当然,他也很想学云扶月,直接说公孙中岁的方案是狗屁。 但顾及书生的体面,他到底没能说出口。 被云扶月压了一头,而今闻人君还出来指指点点,公孙中岁心里的怒气一下子达到了阈值,重重的一拍桌面:“闻人君,你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闻人君的笑容慢慢收敛,直视公孙中岁,“敢问公孙先生,在你的计策中,可有考虑到林家的反向效应?” 公孙中岁身子一僵。 他是个聪明人,被闻人君一点,很快就想到了关键处。 “你说的那只是最小的可能,林家家主能坐到今日的位置,根本不会是意气用事的人。” “错,简直是大错特错。” 闻人君打断公孙中岁的话,将一叠书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分给众人。 公孙中岁自然也分到了一封,他打开对折的信纸,眉头微皱,这些信。 竟然都是林家的家书。 “在今日的晚宴前半月,我特意让人调取了林家近三年的家书。如各位所见,这些家书均是出自林家家主之手。” 闻人君拿出其中一封信,慢慢读了起来,“夫人,见信安。志儿于未央学院进修,长老报一切安好,璃儿病症加重,已请御医。” “夫人,见信安。志儿已启程至孤杀城,璃儿服药后病症缓和,或有望痊愈……” 闻人君一连读了十多封信,竟是每封信都提到林鸿志与林鸿志的姐姐。 云扶月有些意外,平静的心湖泛起丝丝涟漪。 林家家主竟然如此在意自己的一双儿女。 寻常生意人的家书往来,一般都是提及生意。而林家的家书却反其道而行之,十封信里只一封简单提到了生意和金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