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那个贱人下的不过是最低级最普通的药,估摸最多还能撑三天。”云扶月叹了口气,眯起眼睛,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太阳,“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和畅公主。 想到落花小筑的那一幕,云扶月的手慢慢攥紧,又缓缓松开。 她有些无力,有的时候真想将和畅公主直接带回摄政王府,问问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看到她那么努力的讨夜凌天的欢心,那么认真的与她和南门羽划清界限,云扶月又不忍心将一切搅乱。 虽然……现在的局势已经够乱的了。 晨风经过林间,带起南门羽宽大的袖袍。 这个高冷孤傲,与夜凌渊的性子有几分相似的将军轻轻的叹了口气:“四天,再拖四天的时间,我才有把握将人送过去。” 四天时间么…… 云扶月眯着眼睛,想到太医院首孙益民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她摸了摸下巴,不情愿的点头:“好吧,我让孙益民想想法子,你尽量快点。” 顿了顿,云扶月想到艺卷珠的成人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作为报酬,南门将军不如将你府上那尊玉狮子送给我?” 南门羽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两人谈好细节,抬眼前望,已经快要走出小路,来到宫门旁。 云扶月唇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脸色重新阴沉下来,仔细观察,还能在她眼底看到未尽的怒火。 在太监宫女的注视下,镇北侯云扶月和南门将军黑着脸出了宫门,各上各的马车,带着一股生人勿进的火气回了府。 云扶月进府后先去看了看小宝,而后径直去了书房,跟闻人君商议夜凌天的事。一直到晚上霜露落下,夜凌渊才踏着夜色推门而入。 进了房门,他一眼看到云扶月笑着坐在床边,怀里好似还抱着什么东西。 他皱了皱眉,定眼一看,脸色就黑了几分。 “谁让你抱他的?”夜凌渊走过去,将黑乎乎从云扶月怀里拎起来,“他的窝在外面。” 骤然离开温暖的怀抱,黑乎乎不满的扑腾起来:“嘎嘎嘎!” 云扶月急了:“你弄疼他了。” 夜凌渊低头,看着黑乎乎矫揉造作的样子,冷笑一声:“本王压根没用力。” 黑乎乎:“嘎嘎!” 云扶月立刻双手叉腰:“他说你使劲拽他羽毛。” 没等夜凌渊再开口,云扶月已经扑上去,把鸟从夜凌渊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一边低声安慰着鸟,一边往外走去。 而后在夜凌渊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打开房门,又关上房门。 脚步声渐远,且没有回来的趋势。 这女人就这么走了? 夜凌天眯起眼睛,危险的摸了摸下巴,只觉这鸟活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妾——端着争宠的心来的。 堂堂摄政王当然不可能对一只鸟认输,于是在云扶月将黑乎乎放回他的双层豪华别墅鸟巢之后,一回头,就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见到了夜凌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