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有点不高兴。 楚兮是她的亲娘,别的事她可以避忌不谈,但为什么连楚兮的事,她对着夜凌渊也要小心翼翼的问? 明明在当年隐族与镇北侯府,太上皇一派的争斗中,她云扶月才是受害者。 “嘎嘎嘎!”面对云扶月的自言自语,黑乎乎大叫几声,最后他将脑袋埋在翅膀里,睡着了。 云扶月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直到深夜,云扶月也没等到夜凌渊。 她准备的那些问题,以及想要跟他说的宫里的事,都没能说出口。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兰芝推开房门,将云扶月叫醒,语气里带着点欣喜:“小姐,您快起来吧,今儿是西京太子的宫宴。” 云扶月怔了怔,眯起眼睛看向外面的蓝天。 天朗气清,是个好日子。 她甩了甩头,视线落在托盘上玫红色的长裙处,勾了勾唇。 “今日你帮我化个淡妆吧。”云扶月吩咐着,随手将那长裙展开,“这衣服是摄政王送来的?” “摄政王一早吩咐奴婢备下的,他说会在宫门口等您。”兰芝将水盆放到架子上,兑好热水,试了试水温,又道,“钱管家也很高兴呢,想来宫宴上有什么对咱们摄政王府有益的事吧。” 云扶月心里那点阴霾渐渐散去。 “有益的事?”云扶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或许吧……” 摄政王府将要添个正儿八经的女主人,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有益的事? 她无奈的笑笑。 等收拾完,用了早饭,云扶月去隔壁小院子看了看小宝。 本来她打算带小宝进宫玩玩,但转念想到游寒锦那手神出鬼没的蛊术,云扶月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说有她护着,但人难免百密一疏,游寒锦又对她似敌非友的,保险起见,还是让小宝在摄政王府待着比较安全。 交代好儿子乖乖听先生的话读书,云扶月才在百姓们好奇惊艳的目光中上了府门口的马车。 马车悠悠晃晃,一路穿过人中心大街,最后停在了宫门口。 到了地方,临风很快上前将车帘掀开,露出了云扶月一张过分精致好看的小脸。 正对着云扶月对面,站着白衣高大的男人。 四目相对,夜凌渊笑了笑,走上前去,对着车内的云扶月伸出手:“过来。” 几日未见,他似乎又俊朗了些。 云扶月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将手搭在了夜凌渊的手心。 慢悠悠的起身。 等走到车门口,下面的男人似乎失了耐心,忽而手一拉,将云扶月顺势揽进怀中,以不容拒绝的力量将她抱下了马车。 双脚着地,耳边便是响起了夜凌渊淡淡的声音:“两天没出府,又变得懒洋洋了?” “步子这么慢,要本王背你么?” 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出最后几个字。 云扶月眼角的余光扫到不少顺路过来的世家小姐公子哥们在旁边偷笑。 她的耳朵莫名红了:“你要不要脸,谁要你背着,快滚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