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和畅公主所说,以及夜凌渊的推测,这间牢房里是有着特殊的屏障的。 在外面看之所以漆黑一片,正是因为这道屏障的存在。 而不同的路线,不同的前进方式,云扶月会进入不同的通路,一旦走错一步,她就会进入关押别人的牢房。 时间紧迫,她没有尝试第二次的机会,只能牢牢记住唯一的路线。 所幸……云扶月看着面前的男人,松了口气。 所幸她走对了。 云扶月握了握拳,快步上前,走到椅子旁,手指搭在林鸿志的脉上,内力顺着林鸿志干枯的经脉而入,一边轻声开口:“林鸿志?” 墙壁上的火把熊熊燃烧,不时发出噼啪声。 漆黑的室内被火光照亮,忽明忽暗的光芒落在林鸿志的脸上,将他惨白的脸色映衬的愈发恐怖。 云扶月抿唇,视线从林鸿志的脸移到他被紧紧捆绑住的四肢上,指尖发颤。 “林鸿志?”云扶月再度开口,“醒醒……” 椅子上的男人睫毛抖了抖,终于有些迷茫的睁眼。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刚一睁眼,林鸿志的脸就痛苦的扭曲起来,四肢百骸传来无边无尽的,犹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几乎让他惊呼出声。 头脑里的困倦顷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鸿志重新闭上眼睛,露出无奈的笑。 他怎么忘了,自己分明被关押在夜星晴的地牢里,又怎么会有熟悉的声音?看来他真的是被关的太久了,以至于都产生了幻觉…… “林鸿志?”云扶月拍拍他的脸,“醒了就睁眼。” 林鸿志身子一僵,终于再次睁眼。 这次,他看到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 “老、老大?”林鸿志眼底涌起震惊,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老大,你怎么来了?” 云扶月另一只手仍然搭在他的脉上,眉头紧锁:“你伤的很重,他们没给你用药么?” 云扶月又想到当初在平王府的地牢里,看到的那间充斥着干涸血迹的牢房,不自觉的握紧了拳。 即便是现在,夜星晴失去了云安城的产业,他仍然不紧不慢的将林鸿志捆着,不给他疗伤,他是疯了么? 他难道就那么有把握与林家做好交易,还是他根本狂妄自大到可以无视林家家主怒火的地步? “你先把这个吃了。”手腕一翻,云扶月拿出一颗通体鲜红的丹药,“这个能暂时帮你把伤势温养起来,同时护住你的经脉和重要器官。” 在林鸿志清明的眼底,云扶月清楚的看到自己愧疚的神情。 她张了张口,觉得自己的到来分明是苍白而无力:“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把你救出去。” 安静的牢房内,随着云扶月的话而陷入了寂静。 林鸿志愣了愣,视线落在云扶月划破的白衣,以及涂满绿色汁液的脸上。 他可以想象到云扶月是怎么潜入进来的。 “老大,你说什么呢,被抓过来是我自愿的。”林鸿志吞下丹药,无所谓的笑了笑。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