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宫内发生的事,无人知晓。 此时的皇帝与太上皇等人还在宝华殿里与一众臣子参与宴会。虽说有早就精心编排好的歌舞助兴,可殿内的气氛始终高涨不起来,显得分外低迷。 不少人看着坐在皇帝身边的摄政王,目光不明。 摄政王与云扶月一同离开大殿,可现在……回来的只有摄政王一人。 这是不是意味着,两人之间出现了某种问题? 周遭探寻的目光接连不断,夜凌渊静静的坐着,手心玲珑剔透的白玉酒杯中酒液微晃。 他扫了眼不远处和太上皇交谈的西京太子游寒锦,又看了看隐族的席位,淡淡开口:“皇兄与隐族谈了什么合作?” 皇帝夜凌逸微微一笑:“你觉得呢?” “要我猜,只怕是与西京和太上皇有关吧?”夜凌渊压低声音。 皇帝儒雅的笑容渐渐扩大,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隐族的线是由云扶月牵的,她当然会告诉你。” 说到云扶月,皇帝笑意微收,若有所指:“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收场?” 收场? 夜凌渊冷冷一笑,大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不会有别的女人。” 只是短短一句话,将男人的心急表露无疑。哪怕为他安排婚事的人是他一向敬重的太妃也不行。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夜凌渊的答案,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你吧。” 两人正说着,临风进了大殿。 几步走到首位旁,临风借着歌舞演奏的声音快速开口:“云小姐从祁年殿出来,直接出宫了,” 握着酒杯的手一顿,夜凌渊缓缓点头:“继续。” “她去了城西的客栈,然后……”临风有些为难,硬着头皮说完接下去的话,“和陈安年出了京城,一路向北去。” “咔嚓——” 夜凌渊手中的酒杯裂成两半,清澈的酒水顺着他的手腕滴在地上。 “跟别人跑了?”夜凌渊眯了眯眼,舌尖抵着上颌,大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她还真是能耐。” 旁边,同样听到消息的皇帝也是一愣,随后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看来是你伤了人家的。…” 他话说到一半,察觉到夜凌渊身上的怒气,手背抵着下唇,轻咳一声,看向临风:“什么都没留就走了?” 云扶月为人坦荡,按照她的个性,即便是真要与夜凌渊决裂,也应该带着小宝吧? “留了封信。”临风的脸色越来越僵硬,“就是那信……” 夜凌渊轻轻看向他:“信呢?” “那信……”临风后退一步,道,“信被陈安年的人摧毁了。” “砰——” 身前的桌案应声而碎,夜凌渊眼底的杀意彻底到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早有所料,临风只是低着头,看着差一点就砸到自己脚上的桌子,欲哭无泪。 云小姐这也太不靠谱了,就算有什么事要办,你走之前好歹把主子的情绪安抚好啊? 再说了,你找人送信不能找个靠谱的么,哪怕出宫的时候直接自己送到府上也好啊……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云扶月几句,临风对着台下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