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室内,云紫涵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云扶月脸上则印着个巨大的巴掌印,略显狼狈的倒在地上。 在她对面,是云晴涵的亲生父亲云正罡,以及云家老三云正恫。在门外,是一众看热闹的丫鬟小厮,还有几个府兵护卫。 这些人身上有各种各样的情绪,唯独没有对云扶月的同情。 哪怕是云晴涵的亲生父亲,第一时间所关心的竟也不是女儿的病好了,而是在此冷血的责问她。 云扶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唇角缓缓勾起。 “云家,还真是个从始至终都冷血无比的家族。” 云扶月拍了拍手心的灰尘,从地上爬了起来,扫了眼床上的云晴涵,而后才看向云正罡与云正恫,“爹,三叔,你说是么?” 她眼底的丝丝讽刺直直的刺进云正罡心里。 云正罡勃然大怒:“逆女,你还不跪下。” 他手里的巴掌眼看着就要再次落下。 “还想再打一次?”云扶月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突然嗤笑,“云正罡,你信不信我让师父罢了你这云定伯的爵位?” 话落,云正罡的巴掌不自然的顿住。 “你说什么?”云正罡咬着牙,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脸气的涨红,咬牙,“逆女,你是连你父亲都敢忤逆了么?” 云扶月笑笑,后退,拉开与云正罡的距离,上下打量着这个许久不见的大伯,坦然开口:“我不是忤逆你,而是威胁。” 顿了顿,她的视线越过云正罡,落在云正恫身上。 “还有三叔,你若是想保住云紫涵的命,今日最好别在胡乱动手,否则……我不介意将她对我下毒残害的事告诉师父。” “一命换一命,只要我开口,师父不会拒绝。” 云扶月的声音不大不小,带着女声独有的磁性,落在屋内几人的耳中,却是森森的寒冷。 哪怕是床上闭着眼睛的云紫涵,眼皮也不禁抖了抖,缩在袖中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云正罡,他皱了皱眉:“晴涵,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下毒残害。” 云扶月揉了揉脸颊:“我中毒许久,卧病在床的事,爹不知道?” 话落,云正罡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尴尬。 饶是云扶月对云家这些人没什么感情,此时见了云正罡的反应,一颗心也不免发凉:“原来……你真的不曾知道。” 甚至于,自己的女儿卧床数月,他连探望都未曾有过。 这时候,云正恫不满的接口:“你不是得了风寒么,什么时候又变成中毒了。况且紫涵一向善良,怎么可能对你下什么毒……” 他的话被云扶月的冷笑打断。 此时此刻云扶月是真的在冷笑,且越笑越冷。 “寻常人家得了风寒,即便卧病也不会超过半月,可是我已经在房内闭门不出将近半年。”云扶月再度扫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的云紫涵。 “习武之人的自愈能力本就强于常人,若真的是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