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女声带着些许嚣张的杀意在房顶响起,一时间吸引了院中众人的目光。 顺着日光的方向看去,黑衣女子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尖尖的下巴微抬,明明是背光而立,那双凤眸却亮的惊人。 “云扶月?”李英死死的盯着房顶女子的容颜,下意识的握拳,“你怎么会在这儿?” 按照他们的情报,云扶月从万魔之森出来后就一直与夜凌渊一同陷入昏迷,且这些日子探子的情报均未显示云扶月有醒来的迹象,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云扶月笑眯眯的拍了拍腿上的尘土,遥遥的看着院子里的禁军军队,手腕一翻,一个漆黑的小玉瓶出现在掌心。 她就着李英的目光掂了掂手中的瓶子,笑道:“你猜我这瓶子里是什么?” 李英心里一惊,低喝道:“都退后。” 身后的一群禁军呼啦啦的往后退去。 云扶月笑容不变,眼底多少带了些讥讽:“看来李公子还是个聪明人。” 李英的嘴角隐晦的抽搐了几下。 他当然听出了云扶月话中的不屑,但是……想到她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毒功,李英不敢冒险。 他身后的是太上皇的军队,并不是什么武林人士,这些禁军虽自命不凡,可却不具备防毒的能力。 李英深吸一口气,冷冷的开口,“云扶月,上次你与摄政王抗旨,太上皇念在王爷的确身受重伤,不能行走的缘故,并未追究。” “可而今已经过了数十日,太上皇担心王爷的身子,命王爷即刻回京养病,难道你还敢抗旨第二次?” 云扶月挑了挑眉,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 “原来太上皇是担心摄政王的身子,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担忧儿子的身子需要这么多禁军跟着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太上皇想……杀人灭口呢。” “云扶月。”李英瞳孔一缩,打断了她的话,“你还不住口,休要胡言乱语。” 瞧瞧,这就急了。 云扶月耸了耸肩:“麻烦你转告太上皇,摄政王重伤未愈,不宜进京。” 顿了顿,云扶月加深了语气:“至于你手里那所谓的狗屁圣旨,你若想逼人遵循,尽管来试试看。” 话音落下,云扶月转了转手心的玉瓶,拇指抵在瓶口处,眯了眯眼:“现在,立刻滚出去。” 这样嚣张的语气,让李英心头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云扶月越是淡然自若,越是高高在上,越让李英恨之入骨。 他又想起她砍断他半个手掌的样子,缩在袖子里包着纱布的手传出阵阵疼痛。 可是,他不得不退步。 “云扶月,你最好能一直保持原样,千万别有一日落在我手里。” 李英盯着云扶月的脸,咬着牙吐出一个字:“撤。” 一群禁军呼啦啦的退出了小院子。 一直到李英走出院门,院中的气氛才为之一松。 艺卷珠揉了揉站的发酸的腰,向前几步,最后抬头,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每次都这样神出鬼没的。” 她撇了眼身旁的闻人君:“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