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极细的黑色长线在其中游走。 柳神医这一次的判断跟云扶月出奇的一致:“这人眼睛里是感染了一种名叫线虫的毒虫,毒虫以他的眼睛为巢穴,分泌出自身的一种粘液,会令他看不清事物。” 柳神医这次很有把握,说完后所有人都看向云扶月,她点点头:“柳神医说的没错,这的确是线虫之毒。” 这种毒云扶月并不陌生,从前跟着组织时就培育过。 “请问二位可有解毒之法?” 李英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眼睛却还是充满希望的看向了柳神医。 前两局都是云扶月大出风头,只要这一局柳神医扳过一局,还能算是个平局。 “自然可解,待我制些草药让患者敷在眼睛上,不出三日,此毒一定可解。”柳神医振振有词,声音无比笃定。 线虫狡猾,体型又很小,如果单靠人手去抓,很有可能会弄伤脆弱的眼睛不说,还有很大几率不能完全根除,他不相信云扶月还有更好的法子。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云扶月走上前,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根银针。 “你是想用针灸?这毒,针灸可没法解。”柳神医不屑的轻哼一声。 “谁说我是要给他用针了?”云扶月皎洁的一笑,眨了眨眼,长睫在眼前煽过,给她更添了几分灵动。她的手腕一翻,银针竟朝着自己的左手食指直直地扎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李英皱起眉头,奇怪的看向她。 云扶月没有回答,等到指尖冒出一颗鲜红的血时才走到患者身边,顺着他的眼角滴了下去,然后是另一只眼睛。 她收回手,轻描淡写得的将血一擦,从怀里掏出一个空的瓷瓶,放在了患者的眼角处。 不过几个呼吸间,就看到几根线虫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争先恐后地从患者眼里往出爬,顺着眼角流进了瓶子里。 等到两只眼睛的线虫全部收集完成,云扶月将瓶口一堵,满意的拍拍手。 “好了,叫人拿些清水把他的眼睛洗干净,他就可以看见了。” 柳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那个人高叫着自己果真能看见时,才终于颓然的吐出一口气来。 “是我技不如人,我输的心服口服。” “等等。” 就在这一场比试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刚才那个眼盲的患者却突然站了出来,高声叫道。 “其实我根本不是被她治好的,是这个女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陪她演这场戏。柳神医德高望重,医术高超,不能就这么输给这小丫头片子。我要说出真相,这一切都是她花钱雇我来演戏的,都是假的。” 台下一片哗然,李英冷笑着走上前:“王妃,没想到你背地里阴毒的手段这么多,胜之不武啊。” “你说什么呢?我们王妃医术高明,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临风上前一步,挡在云扶月身前与李英对峙。 厉晟站在台侧,看着台上这闹哄哄的一幕,勾起唇角。 刚才他离开的那段时间,就是去后台给了这个病人一大笔钱,让他在台上当众污蔑云扶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