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羽的语气郑重,眉眼间的笃定让和畅的心没来由的一慌。 许多之前被压抑的情绪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和畅无法解释内心的慌乱,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那些话被她压抑了太久,冷不丁有了当面说出来的机会,却让和畅有些手足无措。 她眼睑低垂,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胀的都是酸涩和一股无名的欣喜。 “我……” 终于,和畅鼓足勇气,挂着一抹羞涩的笑容抬起头来,正准备说出口,可身边却早已没有了那人的踪影。 “六叔?” 和畅一下子站起来,眼神在房内搜寻着,可这不大的房间一览无余,那人走的悄无声息,就像是从没来过。 只有怀里那两个小小的瓷瓶提醒着和畅,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回忆着南门羽走之前说过的话,和畅的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红晕。 南门羽来过这一趟,和畅更加坚定了要帮云扶月的想法,有了这两瓶助力,事情就会变得容易许多,当晚和畅就在脑中悄悄有了计划。 第二天,和畅整理好心情,又被夜星晴叫去了祈年殿。 殿上,夜星晴照旧摒退所有人,笑得一脸春风和煦,向和畅示意了一下桌上放着的那个净白瓷碗。 和畅脸上仍旧是不谙世事的单纯笑容,微微福了福身就乖顺地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匕首。轻轻割开自己腕间娇嫩的肌肤,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滴落到下方的瓷碗中。 夜星晴半倚着靠在座位上,双眼盯着那碗中的赤红,眼底染上一抹压抑的兴奋。 “父皇的病可好些了?” 和畅冷不丁的出声,清脆稚嫩的嗓音让夜星晴有一瞬间微微出神,敷衍着挥了挥手答道:“当然,有公主这样不计辛劳的为朕放血,朕的病应该马上就会好了。” 他这话说出口时甚至都没过脑子,在夜星晴的计划里,他已经准备让和畅以及她腹中的胎儿永远留在宫中,做他鲜血的培养器。 也正是在夜星晴分神回答她的这会儿工夫,和畅动作迅速地将小手伸进宽大的袖间,悄悄打开了那个放着蛊虫的瓷瓶瓶口。 蛊虫顺着手腕跟鲜血一起流入碗中,这一切做得毫无知觉,可和畅的另外一只手却隐隐在发抖,好在并没有引起夜星晴的注意。 “父皇,好了。” 和畅用一旁的白布草草按住腕间的伤口,端起那个瓷碗递给夜星晴,期间因为过于紧张,手腕没来由的一抖,撒了几滴血出去。 和畅内心狂跳不止,眼底划过一抹慌乱,忙不跌的道歉:“父皇恕罪,是我……” “没事,不用这么紧张。” 夜星晴注意到了和畅的害怕,不过却并没多想,只以为她是察觉到了端倪,故意放软了语气安抚道:“这几天你辛苦了,等朕身子好些,就下旨宣平王进宫看看你。” “谢过父皇。” 和畅低着头,恭敬的行礼退到另一边,眼角余光却一直悄然注视着夜星晴,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