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渊应了一声,将手放到唇边,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 声音刚落下,周围四面八方的灌木丛中跳出事先埋伏好的侍卫,将水边那群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 为首的那个仍在不断挣扎,而身后,他带来的百姓都把篮子里的东西扔向侍卫,口中维护:“你们这是对法师的大不敬,快放开他,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就是,快放人!” 那些百姓全都是一脸义愤填膺,仿佛他们口中的法师真的能为他们带来什么福祉,云扶月看的无奈,只好出声道。 “你们还真当他是什么有法力的天师?” “呸!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懂什么?天师带我们祈福,能把瘟神送走!” 听着身后的百姓维护自己,那被控制起来的男人一脸洋洋得意。 他身上穿着一件看上去仙风道骨的白色衣袍,不过身材矮小瘦弱,袍子穿在他身上,几乎都能拖到地下去。 他脸上干瘦如猴,唯独一双眼睛在这夜色中亮得惊人,让云扶月无端端地想起了厉晟。 “好。朝廷之前说过,不让人靠近着环河,说水里有毒,看来你们是都不信?” 云扶月转头问那些百姓。 “当然。这水我们吃了一辈子,能有什么问题?这场时疫分明就是瘟神在作祟,只要我们放纸船做法就能把它送走,这都是天师跟我们说的。” “对,没错。这些人都是蛊惑人心,想把大家都骗去鬼窟。哎呦——” 男人被临风反剪着手按在那里,还在出言不逊,临风手下一个用力,他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起来,口中忍不住哀嚎。 云扶月的余光扫了一眼这弱鸡一般的天师,直接问他。 “既然你觉得这和水没有毒,那为什么从刚才起你就一直不敢靠近环河边?” “什么不敢靠近,我是在这里祈福,难不成还要跳进水里去。” 那人嘴硬的狡辩,云扶月也不跟他废话,单手拎起他的衣领便朝河边走去。 没走几步,甚至还没来到距离河边最近的地方,云扶月手下的男人便开始出声哀嚎。 “别别别,别让我过去,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放开我!” 云扶月冷哼一声,直接把那人摔在地上,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说,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百姓靠近这有毒的河水?” 那些百姓起先还在为天师愤愤不平,现在见状都是满脸疑惑,而被云扶月踩在脚下的男人脸上鼻涕眼泪横流,不住的求饶。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趁机卖些纸船发点财,其他的事情可跟我都没关系,都是那些人做的。” “那些人?什么人,他们想做什么?” 云扶月皱起眉头,弯下腰去正准备细问,可余光却发现河对岸有一道寒光正急速朝自己的方向射过来。 她心下一凌,身子灵巧的扭转,同时右脚在那男人的胸膛上借力一点,整个身体就如同飞燕一般在空中利落的转了个圈,稳稳的落到一旁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