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针,院门外就传来一阵嘈嚷声,她停下手中女工,从窗牖朝外看去。 春光明媚下,一抹明媚的身姿,由远及近。 她穿着海棠花纹窄袖罗衫,裙澜随着她的步子摆动,她笑容灿烂,迎着春光格外灼人。 是几年未曾见面的安庆。 她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江舒宁将手中的还未绣完的女工放到一边的竹筐里,迈着步子要往外走,可在门槛处,却与安庆迎面撞了个满怀。 安庆拉住她的手她才没往后仰倒。 江舒宁松了口气随即站正,朝安庆行了一礼。 “没撞着你吧?”说着安庆随即挑起眉,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江舒宁,“比两年前更漂亮了。” 江舒宁扑哧一声,抬袖掩唇轻笑。 安庆不解的看她,“我这可是夸你呢,有什么好笑的。” “确实没什么好笑的,公主夸我,我太高兴了,”说着,江舒宁将安庆拉进了内室,在一边的梨木嵌珐琅圆桌边坐下。 说起来,两人在这两年间也有互通书信。对于安庆的近况江舒宁算得上有些了解,而江舒宁那边的如何呢,安庆也略有耳闻。 也因此即便两年都未曾见面,甫一见着还能一见如故。 安庆凝目望着她,“你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当然是不会的,除非陛下还有什么外派的差事,不然我肯定是会一直留在京师的。” 听了这话,安庆下意识皱起眉,“还能有什么外派的差事,朝廷又不是没人了,专拣着纪夫子一个么?” 说到这里,安庆都有些生气了。 那时候江舒宁才大婚多久?差不多也就一个月的样子吧,就要跟着一道去淮安。 知道这事,她是相当不情愿的,可他和父皇好说歹说,父皇还是一意孤行。 反正在她这里肯定没有下回。 大魏又不是缺乏能人,还有什么外放的,让另外一个人不就行了。 且前些日子,她进宫的时候听母后太子哥哥议论提起过,纪夫子不出意外应会留在京师任职的。 江舒宁拉了拉她的手,笑得有几分无奈,“就算要外放那去外头的人也是我呀,公主何必如此动怒呢,而且这事也不一定啊,我们不说这个了。” 安庆想了想也觉得有理,遂应和着她,“那便不说这个了。” 江舒宁微微颔首,“公主这么大早过来找我,除了想与我说话叙旧,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前些时候安庆在信里便有提到这事儿,还说等江舒宁回京,要好好同她商量。 而这事儿呢,就是关于安庆的婚事。 安庆如今已经年满十七快要十八了,作为大魏朝最受宠爱的公主,无论如何,这个年纪也该考虑婚嫁了。 事实上当今皇后早早的就开始操心起了安庆的婚事,可可挑来挑去安庆都不满意,用各种理由搪塞过去,再加上公主大婚,也确实不该是一件着仓促的事情这么一来二去就成了公主如今快十八还未婚的局面。 皇后已经给安庆下了最后通牒。 无论如何,在今年须得把这驸马的人选定下来。 说到这里,安庆叹了口气,双手托着腮,“江舒宁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皇后娘娘都这样说了,公主想来也是打算遵从的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