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送走,福泉就上前奇怪道:“这幽王妃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想替幽王笼络殿下?” “应该不是。”王舒珩也不解,只得暂且当一桩小事尽快了结,送幽王妃出临安。 幽王妃这头出了城,还在不舍地张望。她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忍不住用手帕擦拭眼泪。 婢女在一旁劝解:“王妃一直想见的人,这不已经见到了吗?” 幽王妃紧紧抓住车壁,叹息一声不住道:“他都这么大了,这么大了” 八月底暑热骤消,秋闱将至,姚景谦该回汴京了,姜莺早早与人约好,动身这日要去码头相送。 不过出门时出了点小意外,姜莺把脚崴了。她走路本就不规矩,这一下崴的还挺严重,徐太医说至少五日不得下地走动。 姜莺一听直摇头,她要去送表哥表妹,不走路怎么能行。 王舒珩存有私心,本也不想让她见姚景谦,建议:“我去送,你好好呆在府中。” 以姜莺执拗的性子,能答应才怪。她非闹着要去,最后还盯上了王舒珩的背:“我不能走路,夫君就背我嘛。”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马车轿辇都可带姜莺出行。但她小脾气一上来,闹着要让王舒珩背。 一开始王舒珩自然不肯,堂堂沅阳王大庭广众下背一个女子岂不让人笑话。但姜莺嘴角一拉,气鼓鼓道:“怎么?夫君连背我都不愿意?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答应的。” 此话一语中的,王舒珩气笑了,“姜莺,你故意的是吧?” 小姑娘早摸透了这人的性子,才不怕,仰着脸:“夫君到底背不背我?” 最终,王舒珩终是拿这位祖宗没法子,只得弯下腰让姜莺上来。小姑娘才爬上背就乐坏了,拍着王舒珩肩膀:“驾!夫君跑快一点!” “姜莺——”王舒珩沉声。 “夫君跑快一点嘛。” 出了王府王舒珩将人放进马车,等到人声鼎沸的码头时,姜莺又使唤道:“背我下去。” 这时候姚景谦兄妹已经快要登船,时间不等人,王舒珩只得依言背起姜莺在码头行走。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说不出的惊奇。 只见平日不苟言笑的沅阳王背上趴着个小姑娘,小姑娘娇娇悄悄,在人背上作威作福,时不时还不满意地使唤着。 看到这副场景的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姚景谦在码头等候姜莺多时,远远看到沅阳王背着姜莺过来,一时说不出是失落更多,还是心安更多。 即便如此,他依然笑着:“莺莺。” “表哥,表妹,我来送你们了。”姜莺叫小鸠拿出早备好的礼物,“临安的双面绣,还有特色糕点,表哥表妹带些回去,若觉得好记得写信告诉我,我派人给你们送去。” 此番姚景谦回汴京,而姚清淑则由田七雄护送回泉州。该说的话前两日已经说尽,没一会姚景谦就要动身,临走前他再次嘱咐:“莺莺记得我与你说的话。” 姜莺自然说好。 两人一问一答,默契十足的样子惹得王舒珩轻嗤一声。但想到姚景谦此番空手而归,他又觉得心情不算太坏。 临行前姚景谦想到什么,道:“千台庙我去过一次,总觉得那日的事奇怪。你有空也去一趟,重点关注那里的香料。” 提起千台庙,王舒珩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礼数周全地道别。 好巧不巧,今日也是程意上京赶考的日子。临安到汴京一般走水路,因此姜羽和程夫人也在码头送行。 春闱已过去将近半年,程意一直在澄山书院备考,如今只待入京一展宏图。为了这趟入京,程夫人和姜羽默契地休战,力求不给程意添堵,好让他以最佳的状态发挥。 程意入京身边只带一个书童和一箱书箧,此时站在河边与母亲,姜羽说话。一番依依惜别,正要上船时,视线中猝然撞进一个熟悉的人影。 姜莺趴在沅阳王背上,笑靥如花。 自从姜莺和姜沁闹不和的事情传开,现如今姜莺是沅阳王妃的事临安无人不知。初听时姜羽还不信,特地跑到高家找姜沁求证,联想程意不久前总往平昌街跑,姜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