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盯着眉眼荡漾,时不时勾抹笑的裴湛,她忽地拧眉,啐他: “才几日没回府,你这是得了失心疯?” 她说话不好听,但裴湛也没被这话破坏了心情,只含笑道: “娘找我什么事?” 靖和长公主当真寻他有事,也就不管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敛了敛眸,道:“再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辰,我怕你最近过得舒坦,将这事忘了去!” 裴湛端着杯盏的手稍顿。 若不是靖和长公主提醒,他当真给忘了去。 不过,他没在靖和长公主面前表现出来,稍颔首后,忽然道: “皇祖母寿辰,往年都是在宫中举办寿宴,今年恐怕也不例外,儿子可不可以带一人进宫?” 靖和长公主知道裴湛说的人是谁,她眉眼的情绪淡了下去,颇为无语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跟在你身后进宫,像什么样子?” 裴湛眉梢一挑,根本没将这当回事: “谁说让她跟着我了,跟在娘身边不就行了?” 靖和长公主拧眉:“你为何一定要带她入宫?” “她近日总闷在宅子中,想叫她出去散散心。” 宫中,她应是没有去过,刚好有机会,他就想让她进宫看看。 裴湛哂笑:“总归日后都要去的。” 靖和长公主被他理所当然的模样气笑了:“你倒是有信心。” 不过,靖和长公主还是没答应: “江城一案,正由你经手,你此时带她入宫,就不旁人告你徇私枉法?” 裴湛不紧不慢地将茶水喝完,他抬眸看向靖和长公主,不咸不淡地嗤笑了声: “又如何?” 他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 和简瑶一事,若非顾忌女子心思,他何至于行事这般忌惮? 只要人证物证皆在,幕后凶手总要伏法,至于旁人如何说,他徇私枉法又如何? 哪怕靖和长公主早就习惯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也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但心中又莫名浮现一抹骄傲。 她懒得看裴湛,挥手: “滚滚滚!” 翌日,简瑶就得了肃亲侯府的请帖,上面写着三日后,请她府中一叙。 夜间裴湛翻墙进来后,简瑶将请帖拿给裴湛看,一脸茫然: “长公主怎会忽然要见我?” 昨日,裴湛如何也没睡好,一闭眼,就觉得唇上传来温软,折磨得他天还未亮,就早早起了身。 不过怕女子羞涩,他昨日特意没来扰女子清梦。 如今,裴湛坐在绥斫院中,视线不由得下移,落在女子粉唇上,正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说完,女子抬头,眸子灼亮地看着他。 裴湛倏地回神,抵唇轻咳: “三日后是皇祖母寿辰,我和娘亲说,让她带着你一同前往。” 简瑶被这消息吓得手一抖。 裴湛的皇祖母,不就是当今太后? 她有些磕巴,依依软软地:“带我去?” 裴湛理所当然地点头: “你这些日子闷坏了,去宫中就当散心,有娘亲领着,无人敢欺负你。” 简瑶哑声。 去宫中散心,也就只有裴湛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裴湛说:“宫中风景的确不错,万贵妃居住的延禧宫后,有一处桃花林乃是先帝为其宠妃所种,四季皆开着,饶是我进宫多次,每每看见,也觉得甚美。” 简瑶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她咬唇纠结: “可我怎能入宫呢?” 裴湛拧眉:“为何不能?日后总要去的,提前去就当熟悉了,有娘亲在,还能教你认认人。” 这一直球直接将简瑶打懵了。 日后总要去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