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恍惚过去后,就觉无碍了,沈雯摇头: “刚刚有些发晕,现在无事了。” 简瑶轻拧起细眉,迟疑地问:“当真无事?” 沈雯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就如久病不起的患者,让她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 沈雯还想说什么,喉间忽然一阵痒,顿时轻咳出声。 半晌,她才缓过来,就见简瑶脸色颇为难看,沈雯记在心底,有些动容: “许是昨日受了凉,当真无碍。” 裴湛见状,道:“阿瑶不放心,我派人去请太医来。” 话音甫落,就见简瑶手指搭在沈雯脉搏上,这下子,几人才想起简瑶父亲是何人,沈雯任由她把脉,须臾,才笑着问: “如何?” 简瑶拧起眉心:“的确只是受凉。” 甚至只看把脉结果,病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下,沈雯才笑道:“世子常派人进府请平安脉,若有事,我今日也不会出现在此了。” 见简瑶还有些担心,她摇头: “而且,这都平常了。” 简瑶狐疑:“平常?” 说起这个,沈雯也烦躁:“是啊,这些时日,稍饮些酒,就会觉得不适,吓得世子都直接吩咐府中的奴才,不许让我沾酒了。” 她不是爱酒,但有时小酌一杯果酒,总容易入睡些。 远处沈雯的婢女寻来,不等简瑶再说什么,沈雯含笑作别,只离开时,揶揄地看了眼简瑶和裴湛。 裴湛隐晦地勾唇,他很满意沈雯这种心照不宣的态度。 他刚要招呼简瑶离开,就见女子看着沈雯离开的背影,拧着细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湛挑眉:“人都走了,还盯着看?” 话音酸溜溜的,透着股对被忽视的不满。 简瑶堪堪回神,轻蹙细眉,呢喃: “犯困,忌酒……” “怎么有些耳熟?” 简瑶忍不住多想,忽地,肩膀处被人拍了一下:“阿瑶!” 倏地,简瑶所有思绪都被拍散了,她抬头,就见裴湛眯眸盯着她,呵哼: “想什么呢?叫了你这么多声,都没有反应。” 简瑶没瞒他,低声说:“我只是觉得世子夫人的状况有些不对劲。” 裴湛还当什么事,食指稍弯弹在女子额头上,道: “阿瑶,你都叫她一声世子夫人,莫不是忘了她的身份。” “有镇南侯府在,若当真有事,还有太医呢,哪里轮得到你来操心?” 简瑶“哎呦”一声,捂着额头呼疼。 惹得裴湛以为自己下手重了,忙拿开简瑶的手查看,结果那处连个红印都没有。 裴湛轻啧,当真娇气。 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地替她揉了揉。 简瑶回神,也觉得是她杞人忧天了。 简瑶跟在靖和长公主身后出场,很多眼熟她的世家贵女皆震惊,但太后寿辰,没有人敢作妖。 就在简瑶以为这场寿宴会无波无折过去时,忽地,从高位上传来一阵惊呼。 简瑶不明所以抬头看去,就见圣上身子一晃,倒下去。 太和殿中顿时一阵喧哗! 惊恐和沉重的气氛顿时蔓延整个宫殿。 寿宴匆匆结束,靖和长公主早就安抚太后去了,简瑶刚要跟上去,余光觑见裴清婉没动,她一顿,这一耽误,靖和长公主身影早已不见。 她早想跟上去,也来不及了。 简瑶一时无措。 不知何时,裴湛寻了个机会,赶过来,他脸色凝重,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番变故,他拿来一件披风,将简瑶严严实实地拢住。 裴湛轻抚她的后背,低声不断: “别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