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是担心陶斯真一气之下想撂挑子,又安抚道:“桃桃,说这话是希望你能好好思考,多少听进他人意见,不代表我认同这个观点…过去到现在,我哪次没在行动上支持你?” 见陶斯不说话,他状似不经意地试探:“你和任先生最近相处得还可以吧?” 她这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意外起到了狐假虎威的作用。 她觉得严方仕的担心很多余,任池伽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爱管闲事,当然也不像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陶斯更不会为这点事去告状,甚至此时想到告状两个字都觉得怪异:她上学时遇到事情都没找过老师家长,这太窝囊了。 “可以。” 她这样回答,几次三番,终于如愿结束了这次持久的臂力锻炼。 房间内,蒋一瑶刚把吹风机收起,面朝镜子,在梳一撮半干打结的发尾,听到陶斯进门的动静,满脸纳闷转过头来, “也去太久…脸色这么差,路上碰到鬼了?” “差不多。” 她点点头,放下外卖,转身进到卫生间,蒋一瑶洗澡时留下的水汽还未消,镜面雾蒙蒙,地砖上一连串湿哒哒的拖鞋印。 陶斯在龙头下冲洗掉手上的泡沫,鼻尖萦绕着洗手液淡雅的香气,意外心血来潮,想打个电话。 已经过十二点,难得一见任池伽晚睡的日子。 他那边的环境很安静,人声低沉又清晰地通过听筒传过来, “准备睡了,有事?” 陶斯一手举手机到耳边,另一只湿手往卫生纸面上抹了抹,说:“睡前问候,刷点存在感。” 顺便查看一下的消气进度。 任池伽闻言笑了一声,心情并不差的样子, “下午出门碰到阿姨,说你特意叫她教你用咖啡机。” 她想起早上给他做咖啡的场景,才堪堪过去一个白天,体感这一天未免过于漫长,同时也觉得好笑—— “阿姨嘴挺快的,晚半天做都赶不上消息传播的速度。” 他说:“哦,原来真是为我速成的。” 装。陶斯想,嘴巴还得乖巧懂事地说:“拜托,我求和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任池伽微微叹了口气, “光是能发现不和这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说得她好像眼力见为零。 陶斯不太满意这个评价,身体力行反驳,顺手用沾湿的纸巾擦面前溅水的台面,说:“不要因为一次失误就把人全盘否定。” 他轻嗯一声,重复她的话,不咸不淡地说:“一次。” 哐—哐— 蒋一瑶在厕所外头大力拍门,急切地表达进食诉求:“饭都冷了——我要先吃。” 陶斯用手掌盖住麦克风的位置,对门口喊了一声:“吃。” 结果证明是多此一举,任池伽在另一头听得清清楚楚,问:“这个点还吃东西,晚饭没吃饱?” 她说:“四点吃的,时间太早没胃口,还惦记录制的事,没吃多少。” “不要吃太多,容易睡不着。” 他又问, “节目什么时候播,要在家一起看吗?” “不知道,到时候公司应该会组织一起看吧。” 就算没有组织,陶斯也难以想象她和任池伽一起在电视机前数个人镜头的场景,好巧不巧还是丢掉c位的舞台。 觉得自己回绝得太生硬,她又接着解释道:“而且我们团的份量可能不多,同场有好多嘉宾。” 问候到这里,陶斯本来觉得可以顺势说晚安,但眼下的话题让她回忆起过道处发生的谈话,心念一动,脑中闪过很多好奇和问号。 “任池伽,如果…” 如果她说要结束作为偶像的职业生涯,任池伽会表现出怎样态度,是好聚好散还是指责她拿了就跑,会在团里找到下一个像她一样的目标吗? ……危险话题! 陶斯及时管制住了自己的嘴巴。 “…如果你们到z市,会去匠肴馆吃夜宵吗?” 匠肴馆就是在回来的车上时,成员提到有名的夜宵店,陶斯当下无意记住了名字,并在急智中发挥作用。 任池伽沉默一会儿,说:“这算什么问题?” “想起来了就问问,你之前提过小组赛会碰上z大吧。” 他像是真的开始回忆, “可能去过,我不太记得——要吃吗?给你点。” 陶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刚刚才拿外卖回来,不是你说不要吃太多。” “嗯,也不要吃太冷。” 任池伽从善如流地接道, “把定位发给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