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注射了蛇毒。”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男人冷贵的嗓音回荡在解剖室内。 乔姜挑眉看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脚底有注射针眼,局部无明显红肿,脑充血明显,肺膜,心外膜,心内膜下,肝被膜下有广泛出血点,镜下重度脑水肿,血管淤血周围有渗出性出血,可见散在出血软化灶。” “所以,她中的毒是……银环蛇的?”叶菱语气中带了一丝折服。 “嗯。”她点了点头。 “中了银环蛇毒,十分钟后会出现舌尖发麻,声音嘶哑,吞咽困难,视力模糊,二十分钟后神志清楚,精神软弱,口齿轻度发绀,瞳孔散大,五十分钟之后会出现口齿不清,五十五分钟面色发绀,呼吸心跳停止,血压10/0kpa,救治五天之后死亡,可是如果期间加上眼镜蛇,那么,死亡时间十分钟以内。” 顾连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越是了解她,他越是发现,这个女人浑身都是秘密。 …… 推开木质的窗户,梧桐树沐浴在雪阳市夜晚的灯火里。 温暖的水晶灯,如一朵朵向日葵般慢慢在心中绽放,黑格子的桌布上,透明的高足杯里盛着红色的液体,晃一晃,一圈圈涟漪散去。 紫色的窗纱随风漂浮,黑白的相间的墙壁,深沉而高贵。 柏谨丞面无表情的坐在桌边,仿佛千杯不醉。 长相美艳的女人从后面轻轻的环抱住他,“亲爱的,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的,如果不是人家恰巧看到你,你是不是都不准备找我了。” 他放下酒杯,冷着一张脸将那环住自己腰的手移开。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哟!”女人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底写满了惊奇,“一向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柏总,这是阴沟里翻船了么?” “你才阴沟里翻船了呢!” 还不等柏谨丞说话,顾浅浅就气嘟嘟的冲了上来。 女人甩了一下自己的一头长发,将顾浅浅上下打量了一遍。 “小妹妹,这种地方可不是你能来的!” 顾浅浅没有理会她,她一把抢掉柏谨丞手里的酒杯。 他也不说话,只是面色如水的盯着她。 顾浅浅从未在他的脸上看过这种神情。 一直以来,他所呈现的,都是玩世不恭,什么时候,居然会露出这种表情。 在柏谨丞的冷冽的目光下,她又慢悠悠的将酒递回他的手里。 “你,别喝那么多酒了。” “与你有关系么?”他淡淡的问着,眼底写满了冷漠和不耐。 “我……” “我会心疼的。” 柏谨丞轻哼了一声,那声音里,蕴含了许许多多的讽刺。 “你们顾家的人,都是这样的么?” 顾浅浅看着他,眼底有浅浅的不解划过。 顾家的人? 他指的,是二哥么? 似乎是想到什么,顾浅浅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酝酿了片刻,她突然仰起头,坚定的看着他,“柏谨丞,我想嫁给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