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办什么事,顺路来瞧的,根本就是专门跑一趟的吧。”吴田福泡了一壶茶过来,倒上一杯递给吴卓远。 吴卓远见自己被吴田福识破了小心思,接过茶杯嘿嘿笑了笑,“这不想着这段时间一直也没看二叔跟孩子们,就过来看看。” “就知道。”吴田福哼了一声,“这回你来也就来了,我也不说你啥,往后还是别来回的跑,知道不?真不知道你这掌柜的是咋个当的,成天不守摊儿的,就知道乱跑。” 吴卓远再次嘿嘿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吴田福面上是在呵斥他,实际上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让他少来两趟。 自己家这个二叔,自小待他是亲的很,小时候家里头娘长年病着,爹是个走街串巷卖东西的货郎,自己一个人在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全指望着他二叔二婶每天看顾着他的。 而吴卓远自小也想着,等往后长大了,能赚钱了,一定好好孝敬二叔二婶。 可现在他长大了,却因为做生意亏了许多钱,家中一贫如洗的缘故,不得不入赘旁人家当了赘婿,面上是一个铺子的掌柜的,生意也不错,可赚到的钱他却不能随意花销。 ------题外话------ 查了很多资料,对于爷爷这个称呼,因为古代地域性问题,许多地方叫父亲会叫阿爷,譬如木兰辞里就有,阿爷无大儿的句子,为避免考究,以及文中称呼的统一性,爷爷统称祖父,虽然显得文绉绉了一点……望周知 第100章 烦闷 以至于他有心孝敬吴田福,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尤其是在吴田福的儿子儿媳,也就是他的堂弟和堂弟媳因为意外去世之后,魏家便越发对他警惕,尤其是魏氏,更是在他旁边耳提面命的,不许他过多跟吴田福来往,为的就是防止他趁机接济他二叔一家。 吴卓远为此,还跟魏氏乃至魏家吵过几次,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当初走投无路时,也是受了魏家极大的恩惠,又身为赘婿,实在不能做出过于出格之事,便也只能妥协,面上尽量不过多来往。 甚至吴田福时常在集市上卖豆腐,十分劳累,他也不敢带吴田福去铺子里头坐坐,吃顿饭啥的,只能偷偷的买点馄饨,拿些点心啥的塞给吴田福。 这般时日长了,吴田福也察觉了出来,知晓吴卓远的难处,便让他少来往一些,见吴卓远不听,干脆就时不时冷言冷语,让他知难而退。 吴卓远知道这事儿,也明白吴田福的苦心,这心里头却是越发有些酸涩的点了头,脸上勉强的挤了丝笑容,“我听二叔的就是。” “听我的就对了,往后啊好好看着你那铺子,多用些心做生意,生意做的好才是正经事那。”吴田福道。 “话是这么说……”吴卓远见吴田福提及生意的事儿,下意识的挠了挠头。 “咋的,是最近生意不大好?”吴田福见状,问。 “也不能说不好,但也不能说太好,也就那样,只能说凑合吧。”吴卓远叹了口气道,“这店先前是我岳父开的,里头的那些糕点也是我岳父年轻时候去府城那学回来的手艺,论滋味是不错的,吃过的都说不赖,可这些糕点自我进了魏家后就一直是这些,从未变过。” “听魏氏说,自她小时候记事起,便一直是这些东西,什么酥麻花,桃酥,绿豆糕,桂花糕什么的,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是一丁点样子都没变过。” “二叔你也知道,咱们镇上满共就是那么些人,可以说没有谁家没来过铺子里头买糕点的,可买一回两回的,算是尝个新鲜,架不住这二十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