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村现如今各家各户赚银子,日子好过,大人们手头宽裕,不必过于忧愁生计,对孩子们也就多了几分宠爱与疼惜,并不让孩子们过早地成日劳作,做家务什么的。 白学文这个老顽童扎上了许多的风筝,招呼着村中孩子们去村边放风筝,更是扬言谁的风筝能够连续两天飞的最高,便可以有奖赏。 而这些奖赏,包括且不限于,可以免去一次课业,可以迟到一次,可以犯错一次免于戒尺惩罚等。 于是乎,白家村的孩童们,自吃了早饭开始,便成群结队的拿着风筝,去外头比赛着放风筝去。 呼朋唤友,你追我赶,好不热闹。 顾云溪听闻白家村有这么好玩有趣的事情,在家中也是待不住了,央求着要来白家村住着,顾修文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也只能是应了下来,在还没有出十五时,便将人送到了苏木蓝家里头。 过年四个孩子都在家,白水柳和白米豆也是许久不见顾云溪,热络的拉着她说话玩闹,一并跟着白石堂扎风筝。 蝴蝶的,燕子的,五福的…… 五个人兴致勃勃,挑选自己喜欢的图样,跟着白石堂,有模有样地拿着材料在那鼓捣。 不过扎风筝这事儿,瞧着简单,实际上做起来时,却并不容易。 试了好几次,不是扎的歪歪扭扭,就是扎的并不牢固,一放飞便被吹个七零八落的,以至于忙活了一整天,五个孩子手里头,连一个完整的风筝都没有。 不过,他们到是不气馁,仍旧是兴致勃勃,晚上点了油灯也在那商量怎么做才是对的,熬到半夜才各自去睡觉。 等到第二天晨起的时候,又各自早早起了,连早饭都顾不得吃就开始忙活。 引得白永和都加入了扎风筝的阵营,跟他们玩成了一团。 瞧着他们在那废寝忘食,手中拿的风筝仍旧是不尽如人意,冯氏直在旁边扶额叹息,“费这个力气,跑一趟镇上,买上几个回来,这会儿早就外头疯跑着玩去了,瞧他们的架势,我估摸着,下午也难放上风筝。” “也不能这么说,玩嘛,玩啥不是玩。” 苏木蓝笑着拿了果子过来,拿了个酥酥的桃酥,给了在那咿咿呀呀的白永乐。 小家伙现在已经长了四颗牙,第五颗和第六颗也已经冒了头,正是牙痒痒要嚼东西的时候,看到吃的,蹦跶着恨不得要从小木车里头跳出来。 看到苏木蓝把酥饼给了他,咧嘴直笑,拿着酥饼往满是口水的嘴里头塞。 “我估摸着啊,比着放风筝,他们更喜欢扎风筝这个过程呢,咱们不也是?比着过年那两年,年前预备年货,准备各样东西,才觉得更有年味儿呢。” 听苏木蓝这么说,冯氏点了头,“那到是,也罢,他们不嫌费劲,就由着他们去就是,也免得成天只知道扎书堆里头读书了。” 白永和勤奋上进,自进了县学后,尤其明显,除了平日里日常吃喝睡觉,逗白永乐以外,便是成天捧着书本。 哪怕跟白米豆他们一起玩闹时,三两句话的,便绕到这探讨学问上头,就因着白永和的好读书,冯氏一度有些担忧,若是白永和往后读成了书呆子,怕是连媳妇儿都不好讨的。 像这般能够放下手头的书本,一门心思扎风筝的,还真是少数。 冯氏瞧着,也觉得心里头的一块石头,能略略落落地。 苏木蓝抿嘴直笑,拿了点晒干的梨条,去逗白永乐。 谁知白永乐并不要拿梨条,反而是冲着苏木蓝伸了双手,咿咿呀呀地要她抱。 “瞧你,这一身的酥饼沫子,弄脏你婶子的衣裳。”冯氏见白永乐不乐意坐小推车,伸手要将他抱下来,准备双手架着她,让他在地上踩一踩,蹦一蹦。 连脚的棉裤,脚上穿着小翠扎的虎头鞋,踩在地上也不会觉得脚冷。 结果白永乐见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