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米豆皆是榜上有名。 科试考过,身为秀才也算是拿到了明年秋闱的考试资格,能够去参加乡试了。 二人心中喜悦,却又开始筹备第二年秋日的大比,比先前更加努力读书。 白立夏这几日,却不大高兴。 姜焕润先前说过,到八月考试完,便会回来,可现如今已是到了深秋,却也始终没有见到人的影子。 白立夏甚至去了西边姜家的宅院一趟,也没有见到姜焕润的半个影子,只得询问门房,看能不能得到些许消息。 门房是认得白立夏的,倒也说了实话,姜家早在春日时便去了省城居住,不知何时才会再回来。 得了这样的回答,白立夏脸上的阴霾更重了一些,将手中的平安福攥得紧紧的。 转眼便到了十月,秋末冬初的天儿,晨起时能瞧见地上厚厚的一层霜花。 白立夏这几日,十分繁忙。 茶园那边刚刚收了下来,许多事情都还没有落定,白石堂这些时日,日日在茶园那守着,所以县城几个铺子的事儿,几乎都变成了白立夏在打理。 且秋日时,家中购置的田产,给几个姐弟分了一分,一人分得了一百亩的良田傍身。 但白水柳,白竹叶和白米豆自认自己不擅长打理田产,便将这事儿,都委托给了白立夏。 白立夏觉得几个姐弟对她也是颇为信任,便拍了胸口打包票,说是一定帮着做好。 而那些田产,现在都交给了庄子来打理,庄子也将今年秋日收的租子送到县城,换成银钱,交给白立夏。 这些事,原是庄子的庄头来打理就好,只是白立夏头一年接手这些事儿,也想去庄子上瞧一瞧,看看庄子里头的大小事务如何操持。 家中生意越做越大,往后必定不会只有一个田庄,熟悉里头的各项事务,也算是早些做准备。 且为了方便,白立夏带了两个小厮,一个丫鬟,与自己同行。 马车一路往田庄走。 外头是天寒地冻,车厢里头是暖意浓浓,加上马车晃晃悠悠,让白立夏有些犯困,只靠了个软枕,盖着小毯子闭目养神。 马车忽的停了下来。 白立夏也是忽的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丫鬟小芸,“怎么停下来了?” “婢子去瞧一瞧。”小芸掀了帘子下去。 片刻后又上了马车,低声询问,“路上碰到了一位书生,说是归乡的路上,银钱被偷,一路只得靠步行回县城,现下鞋底都磨破了,实在走不动路,见咱们马车,便询问咱们是否顺路能捎他一程。” “咱们现下是去田庄,他既是要回县城,怕是走的是相反的方向。”白立夏顿了一顿,道,“且问一问他,看他是否赶时间,若是不着急的话,可与咱们同行到庄子那,等我忙完了,再捎他回县城。” 既是书生,不是求学便是赶考,出门在外,大抵是不容易的。 且一听到书生这样的身份,白立夏便想起了许久没有消息的姜焕润,这心底更是柔了几分。 自家小姐这般吩咐,小芸点头应下,接着跟外面那个此时衣裳染了脏污,头发也有些凌乱的书生回话。 书生见对方愿意捎带自己去县城,虽说要拐去一趟农庄,却也忙不迭的点头,“多谢,多谢尊驾能够行这般方便。” “我家小姐仁心,你也不必这般客气。”小芸道,“只是男女有别,不大方便,恐怕得劳驾你跟车夫坐在一处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