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冒功,抢夺了顾大人的功劳?” 胡越吞了吞口水,道:“看样子,似乎真的有人做了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了,这……可是杀头大罪,大哥,我们……” “嘘,”武奎神色一动,道:“这件事情,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按照往常规矩,向陛下汇报这里的情况,就说接待了刚从长岭县出来的长岭县县尊顾青辞。” “大哥,”胡越有些疑惑道:“我们为什么不像陛下明说,我们只需要派人去长岭县一打听,就能确认顾青辞说的是真是假,而且,看样子,他也不像在说谎啊?” 武奎摇了摇头,道:“老二,顾大人这功劳,可是直达天听,你想想,能够连这种功劳都截断的人,会是什么人,必定也是权势通天的大人物,这等大漩涡,我们招惹不起,能够帮到顾大人的,也只能如此,尽力而为了!” ………… 长安城已经入春,那贵如油的第一场春雨已经来了,在这夜里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从天而降,降到朱雀街的一家深夜还不打烊的酒馆上,顺着屋檐缓缓的汇聚成线。 一柄油纸伞,一个面容俊郎的青年,穿着一身书生青衫,缓步走进了酒馆,神情有些愁闷,缓缓收了伞,拍了拍桌子,朗声道:“小二,上酒!” 店小二正躲在角落烤火,听到有人点酒,立马站起来,恭敬道:“不知公子您要哪种酒?” 青年靠着窗户边坐下,抬眼望了望外面淅淅沥沥的春雨,嘴角一勾,道:“记得,顾兄曾经说过,杏花酒很不错,你这里可有?” “有的,有的,还是陈酿!” “那就来一壶吧!” …… 夜雨依旧还在继续,而且似乎有着越来越大的倾向,客栈里,一片死寂,只有一个青年独自饮酒,仿佛是已经醉了,又点了一壶酒,喝完了之后,便倒在了桌上。 一壶酒,一盆火,一碟花生米,一声声雨下的好大,不知道过了多久,客栈外突然又冲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看到醉倒在桌上的青年,急忙跑过去,轻声道:“公子,公子,您怎么又来喝酒了,老爷知道了,该生气了!” “你……谁呀!”那青年酒品很好,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借酒浇愁罢。 “我是三才啊,公子,三才!” 三才看着自家公子,一阵难受,轻声道:“也不知道老爷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把公子逼得如此难受。” 这时候,店小二走了过来,三才急忙摸钱袋,准备付钱,却发现,出门得有些急,钱袋子落家了,向店小二商量道:“小二哥,我刚出门太急了,忘记带钱了,能不能明日给你送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 那店小二笑了笑,道:“没关系,你去吧,你家公子都连续来这里好几晚了,每次都喝得伶仃大醉,都算熟人了!” …… 那个夜里,三才扶着马之白,撑着油纸伞慢慢走在雨中,身影渐渐隐藏在黑夜里,唯有在朦朦胧胧中,雨声里会传出一两句话: “顾兄,我还欠你两顿酒,两顿酒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了,我想和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