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怕羞, 就咬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但他其实在接早膳托盘时, 就早已示意属下不要靠近主帐,至少帐外的十丈内是没有人敢靠近的。 裴文箫就是想逗逗她。 不过姜如倾倒是真没和他客气,在一次次的跌宕中, 狠狠地咬着他的肩,直至唇齿间血腥弥漫,她的贝齿酸软, 勾勾缠缠才止了歇。 夏日限定的风雨涌动。 姜如倾懒懒地裹着被衾,看着那人坐在榻边,弯腰捡着地上的衣衫, 常年习武的他,线条流畅完美,只是那肩侧已被咬得目不忍见, 倒添了种破碎感。 裴文箫穿衣回身, 见姜如倾正眼睛不眨地盯着他, 唇角微扬, 眸底满是宠溺:“现在心里可是好受些?” 原来他是故意让她咬他的,好让她的苦楚有个宣泄口,也或许是他对自己的自责,愧疚于上一世没将她照顾好,而让她经历这些无妄之灾,他在歉疚吧。 不管是出于哪方面的考量,姜如倾的心里确实是轻快许多,唇内还有他的血在蔓延,却让她有酣畅淋漓的愉悦。 裴文箫听完她的描述,低笑道:“小没良心,痛得不是你,就这么高兴?我属狼,你就属狗。” 姜如倾抿着嘴,嘀咕道:“谁说我不痛了?也不看看这到处的红印是谁弄的……” 她手臂轻抬,就能看到他的肆虐。 裴文箫理了理自己的箭袖,顿了顿,俯身低语:“那我帮夫人检查看看?” 姜如倾怕他顶着检查的名义又倾覆而下,忙护住被衾,将自己裹得如茧缚,话锋一转:“自己的事自己做。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前世发生了什么。” 刚刚都是一个劲地在说她的经历,说着说着就说到榻上了,可她还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裴文箫想到自己的万箭穿心,他看着她水光盈盈的双瞳,眼皮已微微肿胀,他知道若他说了,那她这双眼今天怕是要哭惨了。 裴文箫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乖,你只要记住你家公爷没灭大齐就好。” 那声乖,太过柔顺,势不可挡地抵在了姜如倾的心上,以至于她完全忘了要问什么。 只要记得他没灭大齐就好。 只要记住她家公爷,她的公爷。 姜如倾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她永远没出息地臣服于这般极致的温柔,没有偏颇,心甘情愿。 “公爷,我好喜欢你啊。”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漆眸,软软糯糯,她在他身边,永远都可以做一个小姑娘,有恃无恐地受尽宠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大胆表达爱意。 裴文箫的眸色深了深,心里一阵悸动,想到了什么,“待会我去军医那配点消於膏药给你,还要配避子汤么?” 姜如倾一怔,用纤手勾了勾他的小指,忐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那天去找后厨无意中发现的,灶堂边有药渣,裴文箫问了厨子,说是舟公子喝的,他当时想她定是因为生了病又不想让他担心,才没告诉他。 直到拿着药渣问了大夫,他才知道那是避子汤。 裴文箫轻轻握过她的手,道:“我那时心里确实很不好受,以为你那么不想和我有孩子,但现在,我好心疼我的倾倾呀。” 如果他是她,在误会那和离书是他写的前提下,他恐怕在他们相见的第一面,就会将裴文箫邦邦狠揍两拳,让他鼻血直流,并暗暗发誓,此生定远离裴文箫那衰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