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曾想,她这一世拒绝了陆家后,陆家不仅没有适可而止,反而变本加厉,这回陆安歌撕破脸皮,连绑架这档子事都做出来了,若不是芸娘真经历过一遭,真要以为她对陆家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让众人下了这般大力气寻她回去。 芸娘靠着车壁,越想越心惊,对于陆家到底图她什么百般不解,可到底现在也不是个思考的好时候。 她直起身子,悄悄活动起手腕,虽然那绳索磨得手腕吃痛,但芸娘还是咬紧牙关,使劲错开搅动着麻绳。 芸娘力气本就大,这么一挣,那索扣就松开了些,只消再几下,就可以完全挣脱。 可就在这时,晃悠悠的马车突然一停,芸娘身子向前一倾堪堪稳住,随即一丝光亮从车门处传来,有人向里瞟了她一眼,厉声道: “醒了?老实点。” 芸娘杏眼一转,趁着那人没关门,扬声道: “我要方便!” 那人顿了下,似和门边的人商量几句,递进来一个木桶,芸娘只看了一眼,挑起秀眉,抬起下巴,满满嫌弃道: “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在马车里方便?” “事真多,有的用就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门边的人似有些不耐烦,芸娘截住他的话头, “诶,我虽是你们绑来的,可到底不是个随便的什么物件儿,若是我哪里不舒服,你们也不落得好。” 门边的打手听到这话,心里也泛起嘀咕,陆府大小姐只叫他们绑人,却没有说对这人真的怎么样,万一她真是个什么重要人物,岂不是将来倒霉的是他们,打手皱起眉头,对身边人道: “带她去驿站里,跟紧点。” 芸娘松了口气,蹭着车边下了车,跟着人到了驿站后院的茅房外,这驿站的茅房底下就是猪圈,芸娘进去转了一圈,瞄准那矮墙,双手挣开绳索,一撑就要做势翻过去,可脚下一滑落下了几片碎瓦,这动静引起门外边的人心疑,不禁问道: “你好了没……” 话音还没说完,守着的打手一转身看到芸娘爬在墙头上,立刻变了脸色,扯着嗓子大喊道: “人跑了!跑了!” 伴着身后呼喊声和脚步声,芸娘从墙头轻巧地跳下,撒开腿就往外跑,引得驿站里落脚的客商行人纷纷侧目而视,可刚跑到官道上,有个人影便堵在面前拦住去路。 芸娘看着那堵路的人影,心里没由来地生出股胆气来,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握紧拳头,脚下没停冲着那打手就冲了过去,打手倒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敢硬闯,不过一个错神,再想举刀拦下,芸娘却直接一拳砸向他腹部,霎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顶了出去,他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硬生生被这一击打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其他打手一时惊呆了,纷纷围了上去。 芸娘双拳难敌四手,见势脚下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向着远处山道跌跌撞撞飞奔而去。 雨凉冰冰落在身上,她心里就一个念头,不管陆家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一世,她绝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的被带回陆家! --------------- 入了夜,山上的温度骤降,夜雨飘摇中一盏幽光亮在树林间,张式抻着脖子,视线尽头一辆板车从远处划破雨幕而来。 陈旧的车辕嘎吱嘎吱的响着,板车停在官道旁,几个人影从车上矫捷地跳了下来,张式提着灯笼,急急迎上去, “怎么样?可做成了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