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打开塞子,淡淡醇香飘散开来,她看向左凌泉: “想喝吗?” 虽然表情端正贵气,看眼神看起来有点像是用棒棒糖逗小孩子。 左凌泉想看遍仙家风景,对于可遇而不可求的美酒,自然有点念想,含笑道: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前辈若是想让我陪着喝,我自然得陪着。” 上官灵烨抬手轻勾,两个白玉杯落在了桌案上,她抬手倒酒,轻声道: “司徒震撼说我连个能一起喝酒的朋友都没有,我想了下,确实如此,现在是不是算有了?” 左凌泉对这话稍显意外,看着面前的宫装美妇认真倒酒,思索了下,摇头道: “司徒前辈的意思,应该是‘交心’。趣味相投的人在一起,哪怕喝市井三文钱一壶的苦酒,也能喝得酩酊大醉;若是话不投机,哪怕喝的是仙家陈酿,也喝不出味道。重点不在酒上面。” 上官灵烨动作微微顿了下,抬眼看向左凌泉: “怎么才算交心?” 左凌泉不清楚面前足智多谋、修为高深的太妃娘娘,是真的不懂这个问题,还是另有深意。他想了想道: “就是志同道合。两个人坐在房顶上喝酒,也没什么目的,敞开心扉,谈天论地吹牛,你愿意说,我愿意听,说得口干舌燥了干一杯,而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 上官灵烨琢磨了下,微微点头,继而左凌泉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酒杯也悬浮而起,直接飞出了大门,来到了正殿的屋脊。 皎洁月光洒在明黄色琉璃瓦上,几只瑞兽蹲在屋脊左右,偌大皇城尽收眼底,而更远处是京城的千街百坊、万家灯海。 上官灵烨取出一个小案放在屋脊上,在小案旁侧坐,酒壶和酒杯放在上面。 左凌泉没想到少妇奶奶想一出是一出,猛然坐在皇宫最高处,还有点不适应,开口道: “坐这儿真没问题?” 上官灵烨手里拿着酒杯,眺望看了八十年的凡世烟火: “修行中人,不必计较俗世规矩;你可以开始谈天说地吹牛了。” “?” 左凌泉有点搞不懂旁上官灵烨了,看表情也不像是拉着他半夜聊骚,他一个人干吹,能吹个什么? “上官前辈,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和姜怡在一起的时候,东一句西一句,不是很能扯的吗?你想说什么说什么。” 姜怡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您老人家又不是…… 左凌泉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清凉酒液入喉,除了润倒也没啥特别感觉。他开口问道: “前辈对什么比较感兴趣?” 上官灵烨思索了下: “我以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想修行,不过老祖不让我修行了,就没了目的,你觉得我该对什么感兴趣?” 左凌泉哪儿知道,他又问道: “上官前辈一个人在宫里待了八十年,找不到目标又没人倾诉,应该过得很不容易吧?” 上官灵烨以袖掩唇,将酒杯一饮而尽: “待在一个不喜欢的地方,你说呢?” “这么多年,前辈就没出去散散心?” “出去过不少次,缉妖司供奉搞不定的事儿,就得我亲自出马,出去的时候确实要轻松些,就和以前在外面历练一样。” 左凌泉轻轻摆手,抬眼示意宫墙外的万家灯火: “不是出去办事,是出去闲逛,到街上走走,看中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