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把早已准备的滕苗,种在了祭坛的五色土里,而关键步骤,自然由掌控青龙神力的梅近水来做。 梅近水以生长复苏之力,不过几刻钟时间,便让稚嫩的小滕苗变得亭亭如盖,开着小黄花的藤蔓,覆盖整个地底,根须往外蔓延不下数十里。 左凌泉对花草一道见解不高,有梅近水操刀,他自然不会在班门弄斧。在后面等着无聊,就弄了一块石碑,放在五色祭坛外,以剑气刻下: ‘梅近水、崔莹莹、谢秋桃、仇悠悠、左凌泉,手植于此……’。 团子瞧见没自己名字,顿时不开心了,飞到石碑上摆出凤凰展翼的造型: “叽叽叽……” 左凌泉自然不会忘了团团,又在石碑的顶端,刻了个圆滚滚的雕像。 梅近水回头发现石碑,觉得光留个名字太单调,没啥寓意,就用手指在后面,又加上了一句: 现实无悔此劫何需渡,心中有愧回头亦不迟。 左凌泉站在跟前,看着梅近水写下这两句告诫后辈的言语,稍作酝酿,本想赋诗一首,但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 “甚好。” 梅近水收起指尖,回望左凌泉,眼神带着三分调侃: “名垂万载的场合,肚子里没货可不行,既然留了名,肯定要留下几句劝诫之言,以供后人谨记,你说是不是?” 左凌泉有点尴尬,摇头道:“我一个剑客,又不是书生郎,临阵磨枪能憋出啥,要不就这样吧。” 梅近水感觉左凌泉已经被她榨的一滴都不剩了,本想就此作罢,但想了想,又凑近笑眯眯道: “没彩头提不起劲儿是吧?你不是想看‘没毛的老虎’吗?三声之内,你能想出一首切合当前意境的诗,我就让你看一眼。开始数了哈,一、二……” ?! 左凌泉浑身一震。 梅近水此举,更多是调戏左凌泉,顺便压榨一下试试,并不觉得昨天就已经‘绞尽脑汁’的左凌泉,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一首切合意境的诗词,让她阴沟里白给。 但可惜,梅近水还是太小看了色胚的驱动力有多大。 梅近水数的很快,但‘三’字尚未出口,就发现浑身一震的左凌泉,连思考的动作都没有,直接抬手道: “等等,我想到了!” ?! 梅近水调笑的表情一僵,有点难以置信: “这么快?伱想到什么了?” 左凌泉其实啥也没想到,只是叫停计时,给已经瞬间把功耗提升到极致的脑子争取时间。 这种偷偷作弊,肯定不能让水儿发现。 左凌泉轻咳一声,做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目光意味深长的看了梅近水一眼,示意——这可是你自找的。 然后缓步走到石碑前,撩了撩袖子,轻轻吸了口气,准备开始刻字。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拖时间动作下来,估摸过去了十几声,而已经快冒烟的脑子,在‘没毛老虎’的恐怖驱动力之下,硬是从神魂深处,挖出了一首并不陌生,但以前根本没想起来的诗。 梅近水眼神儿有点不对,有点怕真把自己玩进去了,但这时候反悔,左凌泉肯定不写了,心里更遗憾。 在羞死人和心痒难耐之间,梅近水觉得前者更好接受,所以硬是没改口,站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