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倒在地上。 陆听音看着面前,豆浆液顺着沈昼的衣服汨汨下流。 她一愣:“对不起……” 沈昼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衣服……”她小声,仿佛罪魁祸首是她。 沈昼目光看向不远处驶远了的自行车,收回眼,见她低头手足无措的样子,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嘴角一扯:“走了。” “可是你的衣服都湿了,你要回家换一件吗?” “柜子里还有一件。” 教室后面有一排柜子,每个人一个,或放书或放衣服。 沈昼进了教室,先去柜子里拿衣服,他走去洗手间,快到门口,停下脚来。 “还要跟多久?”他问,“男厕所也要进去?” 陆听音眼神朝里:“里面有人吗?” 话里似乎透露着——“没人的话我就进去”。 沈昼瞥她:“我换衣服你也要看?” 陆听音一顿。 在她迟疑的间隙,沈昼把洗手间的门关上。 不到两分钟,他出来。 陆听音又跟上,一副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我的豆浆只喝了一半,就都倒了。” 沈昼把柜子门打开,天蓝色校服被豆浆浸泡得颜色都深了几个度。 “哦。” 他把衣服塞进衣柜,陆听音却扯住,制止他动作。 “是我害你衣服脏了。” 他没作声,等她说话。 “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帮你洗了吧?” “不用。”他拒绝果断。 陆听音扯着衣服力度加大。 沈昼吸了口气,“我说了不用。” 陆听音没动,黑漆漆的眼盯着他。 “……” “……” 相对无言。 良久,沈昼蹙了蹙眉,手一松,让衣服由她拿着。 “随便你。” · 学校的运动会定在国庆放假前三天,下午体育课结束,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挨个问参赛项目。教室里躁动起来,有的想报项目,有的则抗拒。林周逸和陈超过来和陆听音商量。 “我俩报了最后一天的篮球塞,你记得来加油。” “今年运动会还有球赛?”她停下笔。 “下个月艺术节,球赛提前了。” 陆听音表情不解:“艺术节?” 陈超道:“就全市中学的一个艺术节,什么跳舞啊唱歌啊才艺表演之类的比赛都放在咱学校承办,你们学生会开会没说?” “我今天没去学生会。” 陆听音指指桌子上多出来的一沓卷子。 林周逸翻了翻,“哪儿来的卷子?” 陆听音:“中午被叫到班主任办公室,她给的。” 各种卷子都有,虽说是重点班,但重点班里也有重点,陆听音是重点照顾对象——学校还指望着她拿高考状元。卷子也层出不穷,才高二,每周都会比别人多做一份高考卷。 陈超和林周逸看热闹,幸灾乐祸。 “幸好我成绩一般,不用做这么多卷子。” “这卷子就你有?” 林周逸坐在沈昼的位置上,意有所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