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却开口打断皇帝,“臣谢陛下,如今那李齐就在宫门外,还请陛下让小黄门带他进来。” 皇帝瞬间愣住了,“不是在代州么?” 李琪露出一丝笑意,“臣怕代州太远,误了朝廷大事,就已经将人请来了。” 卢质和皇帝愣住了。 卢质突然大怒,“李琪,那李偏将是去代州赴任的官员,岂是你说请就请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朝廷。” 李琪现在也看出来,这卢质就是想阻止他,冷哼一声,“卢使君,你一直推三阻四,阻止我说,可是心中有鬼,哦,你和冯相素来交好,又是先王爷掌书记,不会是也知道林风是先帝之子,才爱屋及乌,在这帮冯相七扯八扯吧!” 卢质心中一惊,面上却丝毫不变,“李琪,你攀扯冯相、先帝在先,又乱扯皇家血脉,本使君身为李家掌书记,断不能容你这么放肆!” 李琪争到如今,已经什么都不怕了,直接大笑着对群臣说:“诸位同僚,大家都是陛下登基时的功臣,想必对林风是不是先帝之子,若不弄清楚,只怕大家都睡不好觉,不如请那位先帝侍卫长进来,让大家辨认一下,也好心中有数。” 殿内众朝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其中一些昔日跟随陛下起兵的将领点点头,然后看向了段枢密使,段枢密使看了眼冯相,还是对陛下拱手,“陛下,这事还是查清楚的好。” 冯相和卢质对视一眼,心知坏了。 果然,皇帝可以对李琪说什么不回应,可对于支持自己登基的这些武将,却不能不回应,皇帝叹了一口气,他大侄子这次,看来是要去守皇陵了! “宣李齐!” 不一会,小黄门带着李齐进来。 只是众人一见,纷纷皱眉。 卢质更是率先怒斥,“李琪,你在做什么,你居然对李偏将动刑,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对朝廷命官动手!” 李琪虽然给李齐换了衣裳,也处理了伤口,可殿上的武将都是上过战场的,只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李齐受过拷问。 李琪却冷笑,“事关皇室血脉,李偏将受点委屈,这又算得了什么。” 卢质刚要说话,却不想林风此时却当了猪队友,林风本来听到自己身份要曝光,正站在一边紧张地手心出汗,结果恍惚之间,见到进来的李叔这般惨样,顿时手比脑子快,一把扶住李叔,“李叔,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卢质一听要遭,这臭小子,你大殿之上认什么亲啊,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李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大声说:“大家看,这林风和李偏将,果然是早就认识的,并且还关系匪浅。” 众大臣不由皱眉,都看向李偏将,并且有不少武将,还认出了李偏将,正是先帝的护卫长,前御林军副指挥使。 冯相和卢质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已经不能阻止。 李琪一直观察着冯相,看到两人如此,知道两人已再无能力翻盘,顿时兴奋起来,大声说:“陛下,这李齐是先帝侍卫长,又蒙先帝 提拔,坐上了御林军副指挥使的位子,他对先帝,定然是忠心耿耿,这样的人,却隐姓埋名护在一个少年身边,这少年,还长得如此像先帝,这其中缘由,不用我说也显而易见,况且经臣回忆,十八年前,先帝三年,先帝为安抚江南,特起驾下江南巡查,论时间,正好对的上,所以由此可证,这林风,定然是先帝之子,而冯相,素来洁身自好,当初又在老家守父孝,明明不可能,却偏偏认其为子,臣不知是否可以猜测,冯相是早知其身份,而故意替其遮掩,若是如此,这难道不是意图谋反么!” 李琪的一席话,逻辑严谨,有理有据,别说早知道内情的皇帝、冯相、卢质,就是刚刚看到一切的群臣,也不由不信。 众人都看向林风,想不到,这林风真是先帝之子,还是这么大了。 李琪看着朝中不少武将脸色难看,心里明白,这次林风和冯相,是完了。 就在李琪得意地觉得一切都尘埃落地时,被林风扶着的李齐,突然挣扎着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指着林风:“什么,他怎么成了先帝之子,他不是金枪指挥使李从审的儿子么!” 此话一出,顿时如同在大殿落下一道惊雷。 李齐却还在崩溃,“你不是李从审那家伙的儿子么,我当年明明亲眼看见的!” “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