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处整整一宿。 但由于换班做得好,大家依然精神,当然,也可能需要时刻打起精神来壮胆,毕竟旁边除了一地尸骨,还有两条狰狞蛇尸,这甚至让人没心思去想屋子里的钱垛。 在一大早就到来的县令,先是听年轻差役重新讲述了一遍他看到的事情经过,而后查看了场地,包括门板上面的字迹、化为飞灰的墙、少了尺余土的院子,而后令身旁仵作仔细检验院中尸首和两条蛇尸体。 前者倒也简单,这些人死因比较一致,而后又从屋里,找出了二妖怪作为凶器的利刃,对比后确认归档。但是检验这两条蛇尸,可让仵作犯了难题:仵作这门学问里,真的没有去检查蛇类的部分,更不存在判断妖怪的品目。 于是他只好回到县令面前,汇报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 县令倒也通情达理,他认可了仵作的说法,结合镇民们和驻镇差役们的陈述,以及门板上那些非凡的字迹,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作为资深读书人,且闯过了科举在翰林院里深造过,他能够从门板上的字迹中看出更多不凡,所以他认可了上面所说之事。 而且此时天下间怪事层出不穷,县令也从常年通信的朋友那里,得知过不少类似的故事,加上小时候睡前听的各种传说,对此事也有一定承受力,也自然联想了过去。 于是此间情况就此结案,由于目前天下都较为混乱,所以上报仅仅是走个流程,并未引起多少注意,就此掩埋于层层卷宗中不提。 而院中钱财,由于大家对除妖人的敬畏,故而县令吩咐物归原主之后,大家并未阳奉阴违中饱私囊,但是因为已经无法调查出受害者的损失,他们只好将其按照受害人数均分,寻找到其家属下落后,送将过去。 院落自然充公,倒是院里家什被胆大的邻居们分掉了,院里那一堆鸽子,也被众人各自拿去炖汤。 幸好在方长放走那些开灵者之后,笼子里面剩下的只有普通鸽子,倒也无甚大事。 而此后无数年里,这三家村及周围几府的睡前故事里,多了两条化为人形躲在人群里,喜欢吃人和抢夺钱财的邪恶大蛇。 但这已经与方长两人无关。 他们早在看到知县对周围下令后,就已经从树上跳下,出了这名叫三家村的镇子,去得远了。 ………… 路上,桑子平对方长的葫芦赞叹不已。 “方先生这个葫芦不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酒?之前除妖时候,那以酒化箭继而化绳,实在是玄妙。”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方长将腰间葫芦解下来,在手中抛了两抛说道: “这个葫芦,乃是从云中山下所得普通葫芦种子,被我栽种在崖上,后来因为仙栖崖灵机浓重,变得有些灵动,因草木植物开灵极其困难概率甚低,最终也没有成为精灵,于是我将其摘下炮制,做成了这个银嘴儿葫芦。” “至于其中容量,我只是在历次下山后,每经过一个村镇,便寻找酒馆朝其中打上一葫芦高粱酒。由于我平常喝酒并不多,因此日积月累之下,其中不知知道存了多少,想来应该用“缸”计数?反正葫芦的重量变化不大。” 他感觉了下周围,此时二人正在一个山坳里,前后道路上很远都没有人。 于是方长对桑子平笑道:“反正周围无人,干脆将其中酒倒出来,看看有多少。” 桑子平点点头,而后方长将葫芦的牛角嘴儿拔开,朝空一举。 葫芦中射出了晶莹的酒液,却不呈弧线,而是直直朝前飞去,并在半空中凝而不散,聚成一个大酒水团。 酒水流不停,似乎无穷无尽,半空中的大酒球也越来越大。 “果然许多!”桑子平抬头看着半空中的酒团,赞叹道,这时候方长手中的葫芦终于被榨干了最后一滴,不再有酒水喷出,“看这水量,得有一个小池塘了吧,或许比仙栖崖上的池塘水量还多少些许,方先生您这段时间游览的地方可真不少。” “哈哈,谬赞谬赞。” 方长笑道,他在这上面已经花了许多钱,每次下山,他准备的路费中绝大部分都花在了这上面。 还好云中山里有丰富矿藏,不然还真的难以做到。 他朝空中一招手,半空里的那个大酒球,重新化为几股细缕,微微盘旋绕错,齐头钻进葫芦口里,这次速度极快,须臾之间,空中便重新变得什么都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