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干站着半天,留了礼物就走。” “啊?” 杜窈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个不及防的消息放出,似乎陨石坠海,彗星拽尾。 惊涛骇浪重重拍上她空白的思绪。 “什么礼物……” “应该是一些花啊什么的,”江柔歪起脑袋,“你没收到吗?” 杜窈收到了。 在国外一年里大大小小的节日,总会有一些匿名的礼物。 不常是花。有时是一块巧克力蛋糕,有时是精致的手工饰品。偶尔,还有环球的明信片与信纸。 追求者其实挺多。 杜窈没有心思挨个核对都是谁送的,物件一概收进箱子里,吃灰。 离开米兰时,通通搁在了公寓里。 她扔了。 “……我没带回来。” 一刹的心慌席卷全身。 杜窈眼眶红红地抬起头,盈盈的水汽立刻蓄了一层又一层。 委屈,“你怎么不早说呀?” “别哭别哭——!” 江柔立刻去抱她,手里递纸,“程京闻那个傻逼不让我们告诉你。” “你是谁朋友?”杜窈瞪她。 “你们那会儿闹得太凶了,”江柔把纸捂上她的脸,“伯父几十年里头一次请家法,你被打得在家里烧了三天。我第一次见你,真的在床上只差一口气——而他那会儿的公司一堆外债,脱不开身,来看你的时间也没有。我是第一次觉得,程哥不是你的良配。” 杜窈轻抿一下嘴唇,“你和爷爷说过一样的话,他也这样觉得。” “……所以擅自替你主张,瞒下了他来找你很多次的事。”江柔收回手,“程哥自己也难受,但是前两年公司太难——我知道一旦告诉你,你肯定要回来。我不想你再受苦。” 杜窈默然地抱紧她的胳膊。 心里一股不上不下的难受气劲儿堵在肺腑间,撑得肋骨做疼。 “他难受什么,”她声音打颤,“是他临时反悔,撕了机票。是他不要的我。” 杜窈还是耿耿于怀。 还是怨怼程京闻的出尔反尔,为了一间破产的公司抛下她。 即便再多的喜欢,这根刺也依旧存在。 “他不想谈地下,我就想吗?” 杜窈抽抽搭搭地翻旧账,“下个月我就要嫁去贺家了,他要把所有希望赌在一间破产的公司上,让我再等五年——五年,他在做什么梦?” “所以,”江柔又递了一张纸给她,“我觉得你们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赌赢了,你也不是非他不可。” - 杜窈坐在办公室里还在想这一句话。 揉一揉脸,回神。 工作前惯例检查邮箱。刚开电脑,宁恬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宁恬:杂志邀请你收到了吗? 她愣一下。 差一些忘记《the version》一周前发来的合作邮件,该有回复递到她的手上了。 小窈:还没有。 宁恬:奇怪。 宁恬:已经发过去半周了,没有回复,正时的对接没有告诉你吗? 杜窈边站起身边回复。 小窈:我问一下。 去敲孟砚白办公室的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