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和肖竹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对方也是神色凝重,显然也不相信刘瘸子这么巧合的发生意外。 牢头把刘瘸子的死简单的说了一遍,倒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想看看刘瘸子的尸体。” 柳芽依旧将银子给了牢头,提出了个让两个男人都诧异的要求。 “你这姑娘胆子倒是大。”牢头乐得有银子拿,自是不会拒绝,只是好心的提醒道:“柳姑娘,这死人可不好看,回头你做噩梦可别怪我没提醒。” “多谢,我只是想看看。”柳芽皱眉道。 肖竹本想劝说柳芽,可见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只能陪柳芽一起去了趟义庄。 县城郊外的一处大庄子中,致仕归来的陈阁老一直处于闭门谢客的状态。 但没人知道庄子是有密道与外界相连的,而陈阁老的书房内此刻便有有一位客人,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这盘棋已经下了几日,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 “老夫当真是老了,这盘和棋已然是老夫输了。” 陈阁老看着棋局感慨了一句,却不见输棋的恼怒。 “阁老顾虑太多,才会让晚辈有机会布下和局,晚辈承让。” 秦隐温润的开口,给陈阁老倒了杯热茶,慢条斯理的收拾着棋子。 “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我那庶出的孙女第一次写信回娘家求助是为了她,就连你也对她如此上心?” 陈阁老第一次问及此事,一双老练的眼眸盯着秦隐,不容他有半句虚假。 秦隐依旧是温和的神态,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心思。 “一个在医术上颇有天赋,又会赚钱的小丫头。若是有机会,不妨让她为阁老诊治一番,或许能除了阁老旧疾。” 秦隐没有提冷面男之事,却没否认他命人为柳芽寻找证人的事。 若不是冷面男临走前的叮嘱,秦隐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出手,大概是要等到柳芽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或许才会考虑要不要搭救吧? “确定她的身份没有问题?”陈阁老在官场上斗了大半辈子,自是看得出秦隐有所隐瞒。 “还在调查中。” 秦隐回了这一句后,便起身,却是询问道:“阁老家中可曾丢失那名女婴,可有线索?” “此言何意?”陈阁老端着茶杯的手轻抖了一下。 “晚辈告辞。”秦隐避而不答,在陈阁老留人之前已经快步离去。 “秦隐!” 陈阁老气的拍桌,却怕外头有眼线而不敢大声呵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隐从密道中离去。 良久,陈阁老才露出一抹属于长辈般无奈又和蔼的笑容,自喃道:“老夫也想看看这丫头到底哪里不同,能让你们如此挂心。” 柳芽与肖竹来到义庄后,只花了一块碎银子便看在破败的木屋内看到刘瘸子的尸体。 身上还穿着狱卒的衣裳,因伤口还在渗血而染红了那张发黄又破旧的布单。 而刘瘸子的眼睛凸起,即便瞳孔已经扩散,还是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到惊恐之色。 “我来。” 见柳芽要检查尸体,肖竹虽然心存对死者的畏惧,还是主动上前帮她移动了刘瘸子的后脑。 “无心冒犯,想来你也希望凶手能付出代价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