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了伤早没多少精神,靳以尧状态还不好,她只咬牙忍住泪意,“不怕。” 有些事,不是怕就能不去做的。 怕,恐惧就占了上风。 不怕,才有战胜恐惧的可能。 顾晓情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他要救她,明明知道她掉下来这一侧是崖壁,明明他和她的生命价值……根本不是同档位。 可她不想问。 她怕得到一些会,让自己动摇、让自己彻底沦为一个为了感情而无限退让的可怜人。 等爬上顶端,顾晓情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了,寒风吞噬人的体温的同时也吞噬人的意志力。 那湍急的瀑布流水,“轰轰”声更像是隐隐的天雷。 “下雨了。”靳以尧说。 “那不是雨,水溅起来的水雾。”顾晓情深呼吸一口气,纠正完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站直,“老实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靳以尧的声音带着轻轻的笑,“你要安慰安慰吗?我浑身都痛……” 全身粉碎性骨折啊!还全是都痛。 顾晓情于是没搭理,剥掉他的外套,裤子,自己同样。 一阵风吹来,她猛地一抖。 “啊,用这种方式取暖吗?晓情,这太突然了,我还没心理准……” 那个说没有准备的男人,一边说,一边用健硕火热的身躯贴过来。 顾晓情吓了一跳,“闭嘴!”她伸手抵着他胸膛,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对方看见没,“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话没说完,牙关打颤。 顾晓情真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颤巍巍的曲着手,僵硬的扭动,“赶紧活动一下。” 衣服和裤子湿了后会缠住四肢,给人加大不必要的阻力,还可能勾住一些地方造成致命麻烦。 所以必须得脱掉。 在她努力摒除寒冷带来的刺激时,有灼热的“东西”贴到了小腿处,她惊得抬脚要后退,却听到靳以尧的声音:“是我,别动。” 她硬生生停住。 靳以尧蹲着,轻捏着她的小腿以及脚踝,“哪里痛?” “没地方痛。”的确是不痛,她想,磕是磕到了,但这么一段时间过来,疼痛可能早已经被寒冷压住。 靳以尧并不信,来的路上明明有看到她走路跛了下,于是换了一只脚去捏。 而顾晓情在想:等再过段时间,寒冷彻底使他们失去触觉、痛觉后,他们就会…… “啊!!” 顾晓情叫完后立刻捂住嘴,又撤手说:“不痛,我不痛。” 已经肿了,骨头隐约像是错位,但没见血。 靳以尧摸向自己脱下的那堆衣物,抽出裤腰上的布带子,稍用了些力道的从她小腿缠绕到脚踝处,确保不会再次轻易的移位,才起身说:“行了。” 顾晓情心里小鹿乱跳,“你……” “放心。”黑暗中,靳以尧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我没事,摸摸看,就是手被割了一个小口子,现在血都已经不流了。” 说着,不等她细摸,就又拿起她脱下的毛衣,一个袖子系在她腰上,另一段系在自己手臂上,“抓紧时间,太冷了,你会生病。” 要跳了? 顾晓情不知是冷还是怕,声线颤抖,“可我们,可能……” 在这样摸瞎的情况,下面到底是什么等着,全是未知。 “没关系。” 靳以尧低头。 灼热的唇压在她额上,带着安抚的力道和温度。 他声音低低的——“我都和你在一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