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放学后的自主学习。 叶天邺依旧没有心思学习,不过他现在胆子大了不少,敢对邬白槐动手动脚了。 邬白槐一边做卷子,一边被叶天邺骚扰。 他遇到一道难题。 一只手握着笔,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卷子上,久久维持着这个动作。 叶天邺不仅没有安分的坐着,还手握成拳,用骨节对着叶天邺的骨节,来回滚动摩擦,顺便还配了音: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邬白槐也不烦,反而配合地握成拳,好让骨节更突出一些。 骨节与骨节相撞的感觉,对两人来说都很新奇。 一人因为好玩而高兴,另一人因为对方高兴而高兴。 很无聊的小动作,却和照进来的余晖相得益彰。 窗外的树叶窸窸窣窣的,跟着风摇曳。 清风偷偷地从半掩着的窗户钻进来,卷起卷子的一角,也带来了思路。 邬白槐维持着一只手不动的姿势,开始写题。 两人在这样的小日常里没发现的是,2班的人回教室回得越来越晚。 起初放学后都不一定空下来的教室现在已经是一放学就没人,不到晚自习第二个铃声打响都见不到人了。 也许是时间变长了的缘故,有时候邬白槐也会停下来问叶天邺他以前的事。 叶天邺对此当然是很乐意的,不过他在原来世界活得很单调,除了商业上的东西几乎没有其他爱好和活动,能讲的东西不多也挺无聊的。 但邬白槐还是听得很认真。 我是个不太会感受到孤独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做事情很容易专注吧高中的时候开始创业,天南地北地跑,回到学校就学习,除了合作伙伴我几乎不认识任何人。性向是在大学的时候意识到的,刚意识到的时候还去学过素描想用来追人来着,结果人没追反倒拿了素描组的第一 偶尔叶天邺也能想到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我之前猫毛过敏,也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 你很喜欢猫吗。邬白槐问。 叶天邺想到猫眼睛都亮了,猫多可爱啊,而且它喜欢你的话,看你的眼神特别认真不过其实最让我惊讶的是,你居然相信我说我灵魂已经26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是明亮的笑意,这件事我到现在都觉得很玄幻。 但更多的是庆幸。 如果我来得再早一点可能根本就遇不到你,来得晚一点我们也没法像现在这样坐在一个教室里,可能会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 现在就刚刚好。 仍然残留着热意的风穿过教室,翻动了不知道谁课桌上的试卷,纸张翻飞。 邬白槐在草稿纸上画了只猫送到叶天邺前面,说:你不会骗我。 我会去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叶天邺没有否认,他不舍得。 他拿了支铅笔,在邬白槐的猫旁边又画了一只。 它露出肚皮,一只爪子去勾它旁边的黑猫。 草稿本又回到邬白槐手里,他看着两只猫,说:我哥跟我说了,他之前想和你一起演我。!!!原来在这里等着吗! 叶天邺不由一阵庆幸,要是他答应了 邬白槐把叶天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给两只猫添了影子,又画上几根线条--就像现在斜斜打在他们身上的阳光一样。 画又回到了叶天邺那,他听到邬白槐说:答应也没关系但我很高兴你拒绝了。 叶天邺对上邬白槐漆黑的眼眸,里面像夜空中炸开了烟火一样。 邬白槐说遇到他像遇见日出。 对他来说。 遇到邬白槐就像是撞见夏日烟火。 明明是黑而深邃的夜空,却又和炙热的烟火汇合在一起。 夜幕的冰冷就那样被燃烧殆尽。 余下的全是绚烂的青春和温柔的暖意。 嗯。叶天邺点头,然后在画的下面端端正正地写上日期,又写上两人的名字。 做完这些,叶天邺抬头看着邬白槐说:你看,我们的名字是并排的。 所以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不希望我做的你都可以提,不要随着我来。他眼睛眨都不眨,生怕这份认真传递不到邬白槐那里去,我们是平等的,你不需要事事包容我,可以对我提要求的。 叶天邺说着突然卡顿了一下,随后脸微红道:向上次那样把我拉走就很好。 这句话说完,叶天邺的认真被害羞攻占了,他不再看邬白槐,而是把话题拉回到画上,这我拿走了,草稿本还你。 等红晕褪去,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