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短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有扎手这一主观感受在的。 邬白槐看着他后颈的发际,逆着从那刚剪短的头发往上摸,意料中的扎手并没有出现。 摸的人很冷静,被摸的人却像触电一样。 叶天邺抓住了邬白槐的手,少年明显的骨节通过最直接的触感撞到了叶天邺心上,把刚才的瑟缩一起撞没了。 只余下愈发热烈的心跳。 邬白槐,我非常喜欢你。 我知道。 心照不宣的两个少年一起下了车。 叶天邺跟在邬白槐后面,他其实有点期待牵手,毕竟这是约会。 但他看着少年的背影,又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厚着脸皮用点什么借口。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叶天邺就十分后悔,为什么他们不去看个恐怖电影或者去一趟鬼屋呢?虽然他并不怕但是他可以很怕。 怕到不牵手走不动的程度。 我们去哪儿啊。叶天邺问。 邬白槐似乎笑了一下,但太轻了叶天邺并不确定,他说:现在想起来问了? 现在才问有什么问题吗叶天邺不解。 万一我把你带去很偏僻的地方呢。邬白槐当然没这么想过,只是叶天邺的信任让他禁不住想逗逗他。 叶天邺愣了一下,原来邬白槐也不是不会开玩笑的?他笑着加快了脚步追上去和邬白槐并肩走。 他假装认真地道:很偏僻的地方啊那我就嗯抓住你的手!抓得紧紧的!让你甩都甩不开只能再把我带回来。 那邬白槐偏过脸把手伸过去,轻咳了一下,说:现在要去一处很偏僻的地方,手要抓吗。 叶天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邬白槐说了什么。 等他回过神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只在夏日里微凉的手正覆在他的手上。 那一瞬间,逐渐攀升的热气没了,周围聒噪的蝉鸣消失了,只有风带着草木的香气席卷而来。仿佛空间被独立出来,只有两位少年是清晰的。 一秒。 两秒。 三秒。 不知道哪一秒开始,颜料在空间内晕染开,淡色水彩重新让一切鲜明起来,同时鲜明起来的还有两位少年的心跳。 叶天邺每走一步都像一场50米跑,心跳快得惊人,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不就是牵手吗,心脏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邬白槐最后带他来到一处有些残旧的小巷。 这条小巷并不像邬白槐刚才说的那么偏僻,虽然没有什么人,但也不像是没有人会经过的样子。 早上10点的阳光洒在小巷口,邬白槐便半蹲在那处,一半身体在阳光里,一半在阴影里。 叶天邺在阴影里看着他,没有放开手。 邬白槐一只手绕到后面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袋东西和一个小食盆。 他把东西倒到小食盆里,然后将袋子收好塞到书包旁边的小格里。 小黑。邬白槐喊了几句。 只见空空荡荡的小巷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只黑色的猫,轻盈地跑跳过来,又在邬白槐前面倏地停下,睁着绿莹莹的眼睛看他,然后闭上眼睛蹭了蹭他的手。 吃吧。邬白槐说。 先吃醋还是先撸猫这是个问题。 叶天邺有点酸邬白槐对猫说话的语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邬白槐那么温柔地说话。 蹭完邬白槐,黑猫又看了看叶天邺,似乎是对这个新来的人有些好奇。 它朝叶天邺走了两步,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身上有熟悉的人的味道,黑猫还舔了两下叶天邺的指尖。 黑猫的行为极大地抚慰了叶天邺的心,他笑道:你怎么发现它的? 初中。邬白槐说:那时候我哥给我买了自行车,我顺着路骑,听到了它的声音。 叶天邺的心揪了起来,他真的非常喜欢猫,舍不得看猫受一点委屈,我们可以把它接回去吗。 他对猫毛过敏。这对他来说,仅次于母胎单身的遗憾。 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养猫,只是定期给流浪动物中心打钱。 但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目前还没有出现打喷嚏或者痒等猫毛过敏症状,而最重要的是这只猫现在就在他眼前。 突然,叶天邺的额头被人轻轻撞了一下。 没等他回味那突然放大的脸,邬白槐就离开了,他眼里除了笑意还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宠溺,他解释说:它那个时候,很威风。 邬白槐说的威风没有半分作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