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民医院,负三层,太平间门口。 韩策摸着冰冷刺骨的铁门,颤抖着发力,铁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他被太平间里的寒气凉骨,只觉得心头凉的发痛。 305号,306号,停放着两具尸体,都盖着白布。 韩策望着白布的轮廓,瞬间泪如雨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拉开白布,看见了自己至亲,哭得撕心裂肺。 “爸!妈!” 韩策跪在自己父母面前,伸手摸着父母的脸,很凉很凉,凉得他手疼心痛,凉得他哭声更加悲戚。 “爸!妈!” 韩策哭着,像一个失去依靠的孩子。 少校站在太平间门口,听着韩策的撕心哭声,止步站住,掏出一个通讯器,望着通讯器名单上的某位将军的名字,最终放下,叹了口气。 “与其我越权告知,还不如韩长官先消化一番吧。” 子欲养而亲不在,世间悲事,常有。 哭得撕心裂肺的韩策的脑海里,此刻全是过去的记忆。 他记起父亲日渐稀疏的头顶。 记起母亲日渐枯燥的手背。 记起那厨房油烟和一日三餐。 记起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脸庞。 韩策哭着,十九岁的少年哭着,撕心裂肺。 他打开被攥湿的账本,账本上全是细密的账单。 除过第一项,借款三十万联盟币。 其余的全是零零碎碎的还款日期和数额。 韩策的泪水滴在账本上,浸透了纸张。 想当初,他受到京城精英学院的邀请消息,欣喜至极,尤其是学院不收任何学费的政策,更让贫穷的一家人欢喜幸福。 不收学费是真,可额外花销太大了。 别人可以采购物资,自己组装小战舰,构建卫星,模拟实战,而自己只能在纸上写写画画。 撑不住的韩策,偶尔一次跟父母诉苦,换来的就是一周后的三十万联盟币的支持。 当时他问这笔钱的来源,老陈头说是过去家族产业的变现金额,他也就放心了。 可现在,韩策泪崩,他摸着自己爸爸腰腹的伤口,哭成了个泪人,“早知道你是卖肾,我死也不要那钱,你好傻啊老陈头,你怎么一直都这样傻,老妈让你入赘你就入赘,让你吃土豆你就吃,可她不让你卖肾,你怎么就不听……” 韩策哭着哭着,强颜欢笑,指着自己胸口的勋章,勋章赫赫发辉,“看啊,爸妈,这每一枚勋章,都比特等功还要大啊,你们儿子成功了,你们醒来看看啊……” 下一刻,韩策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 陆羽正在国宴厅里,左右是马槊和宋伊。 一个洒脱不羁,愣着要和徐震元帅拼酒量。 一个温婉大方,替陆羽应付着各大城市的各路人马。 梵妮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她高挽的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弧形抹胸更让纤腰显得盈盈一握,裙角坠满钻石,少女那双白暂修长的双腿在星星点点的钻石中显得很美。 她静静坐在那里,一副生人莫近的公主姿态。 事实上,的确没人敢随意接近梵妮,比较梵妮身边,直愣愣站在慕斯和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