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成初胸有成竹根本没把匡禹放在眼里,君喜心下夜安宁了三分。 君喜转身率先出了院子,墨成初微微颔首,收敛气势,倒是真有几分乖顺的意思。 上了马车之后,墨成初指尖轻挑起帘子,露出一个狭窄的缝隙,马车外的人已经扬鞭准备出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庄严肃穆,看得出圣元对神山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这些都是圣元的人,不过他们上不了神山。”君喜言简意赅,神山也分深浅,平日里他们能到的,不过是边缘,就连四大家族的子弟也能祭拜,可是神灵盛典后的祭拜却不一样。 他们要去的,是神山深处,真正的埋骨之处,那里常年阴冷,云雾缭绕却鲜少能看见丝毫阳光,与其说是祭拜,倒不如说是守墓! “神山深处无人看守,但是那地方诡异,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君喜神色严肃,既然决定了,那她和夜昭文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神山深处之所以无人看守不是因为圣元不重视,而是因为无人能守!” 十几年前圣元对神山很是重视,常年派人看守,可是进了深处的人,十有八九没机会再回来,就是回来了,也思绪混乱,后来直到上一次神灵盛典匡禹被送上神山安全无虞的返回,圣元才决定撤了守卫! “之前的看守之人,以及全都变成了白骨。” “所以......是血脉?”墨成初眉头微簇,“不,不对,应该是时间!” 墨成初豁然开朗,“也就是说,只有神灵盛典结束的这几天,神山才是安全的!” 否则每次祭拜,除了匡禹君喜之外,两人都要各带一个侍奉之人,若真是血脉限制,那这些人也该是有去无回才对! “不知道,”君喜摇了摇头,她不是第一次去神山了,可是依旧毫无头绪,“那地方说不出的诡异,我每次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做完该做的,根本不敢多打探。” “不过也是,墓地嘛,”君喜耸了耸肩,“虽然埋的都是忠义之师,但到底是阴气重。” 墨成初舌尖抵了抵上颚,兴味更浓。 虽然不知道这神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眉间的印记有反应,但是这神山总归是有玄机的。 “总而言你小心些,”君喜有些别扭的安顿了一句,“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来找我。” “找你?”墨成初不由得失笑,“把你也拉下水吗?”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墨成初宽慰似的拍了拍君喜的肩膀,即使没什么收获,自保不成问题。 君喜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余光不自觉的落在墨成初身上,明艳如朝阳的人啊,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马车速度很快,墨成初和君喜在山脚下下车的时候,匡禹已经早早的到了。 酒宴上被颜司奕摆了一道,夜昭文没到手不说,还平白被父尊训斥了一顿,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去! 匡禹脸色阴沉的盯着夜昭文,呵,既然颜司奕上了心,那这人他还非要不可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