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圣元的样子,不像是看出了端倪。 更何况......刭离直呼了圣元大名,而不是尊为尊上。 墨成初齿间咬着下唇,心思复杂。 “神韵。”刭离悠然开口,“眉眼细看很像,可你的骨相要大气些,她看着.........像是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可是疯起来,当真是和你一般无二!” 墨成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刭离看得出墨成初的情绪起伏,可墨成初能收的住性子,他也探不到底。 更何况,他无意咄咄逼人。 不只是天地正主会对司马家那位有感情,这神域啊,仰望之人太多了! 圣元把司马云锦定为逆党,严查死打,所以神域十几年来太平安稳,没有1旁的声音。 可夜深人静时呢? 没有所谓正统不容拒绝的宣教,又有多少人从画本子里读到了不一样的司马云锦? 刭离不知道。 他只知道,还有人在为已然沉没得真相不遗余力,在圣元的高压之下铤而走险,试图让那个女子,以另一种形式归来! 年轻一辈越是强大,也就越有思想,而思想却意味着新的力量和对这个世界,对统治者新的思考。 圣元是压不住的。 司马云锦就像是一个导火索,总有一天会以燎原之势,在神域蔓延伸展! “话已至此,怎么做,全凭你自己定夺。”刭离深深的看了一眼墨成初,转身离开。 即使夜昭文不是他们一心寻找的人,如此天赋,也不该被埋没。 夜昭文心思重,刭离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一步步推波助澜,让夜昭文一步登天。 他是问过君喜的,能让君喜豁出性命信赖的人,又怎么会和圣元是一丘之貉? 骞翼执着于寻找天地正主,或许是为了正统苍生,或许是为了弥补当年对司马云锦的缺憾。 可无论如何,他终究是和骞翼不一样的人。 于他而言,天地正主要找,可光有正统,又有何用? 他们需要的是一场复兴! 一场颠覆的复兴! 是年轻一辈的觉醒,是撕开圣元伪善的面目,是大道至简殊途同归! 光有一个人,又怎么够! 刭离走后,墨成初有些麻木的躺在躺椅上,双眸微闭,正午的太阳无孔不入,即使闭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光耀。 墨成初心思越来越沉。 他们一定是察觉到了,或许是病急乱投医的猜测,或许是她这张脸确实与母亲有几分相似。 墨成初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抬。 守在不远处的水檩快步走进,微微颔首等着墨成初的吩咐,“小姐。” “去告诉君喜一声,我与她一同前往。”墨成初声线低沉,水檩愣了一下,转身去办事。 她很少看到墨成初如此心事重重的样子。 墨成初虽然行事乖张,也却处处算计,就连冒险,都试图掌控结果。 近处有运筹帷幄的本事,远处有金戈铁马的孤勇。 这样的人,很少会为未知的东西惴惴不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