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是丝毫不提殿下的身份,通过考核去了君武学院,眼下当众推诿,落了他的面子,她不是想报仇吗! 想报仇就该像头龇牙咧嘴的孤狼,但凡有丝毫的机会,就该撕的敌人血肉模糊! 圣元突然升起一股子怒其不争的悲哀,他需要一把乘手的利剑! 眼下这剑确实是开了刃,可却不想为他所用! 君喜深吸了一口气,唇瓣微抿,“能力不及罢了,女儿的处境父尊也知道,我势单力薄,在神宫本就是寸步难行,若是再得寸进尺,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君喜直白的让大殿之人一片哗然,他们大致能猜到平遥母女势大,君喜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可没想到已经到了有性命之忧的地步! “你在怨我?”圣元言辞间带了几分质问,众人寒蝉若噤,本来是来要个交代的,没这时候哪里还敢开口! 把圣尊的家世当热闹看,他们有命出去就不错了! “女儿不敢,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当初我争了,输的一败涂地,如今我不想争了,只求自保。”君喜声线沉稳,虽然没有多少情绪,可言辞间却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股子薄凉! 十几年的沉寂,十几年的压迫,十几年的不闻不问! 哀莫大于心死,哪里是一朝一夕的委任和提拔就能弥补的! “你们先回去吧,这件事本尊自然会有个交代,那些尸体若是愿意在神宫晾着,那就继续放着,若是想入土为安,就找人抬回去!”圣元扫了一眼地下跪的齐刷刷的一群人,当真是很恨得牙根儿都痒痒! 这么明目张胆的把事情闹大,他就是想保平遥也难! 众人面面相觑,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这件事若是真的交由君喜,他们或许还能放心几分。 “属下告退。”跪在前面的老者起身,枯树枝般的手指熨贴的理好衣摆,回身对君喜便是一个大礼,“君喜殿下仁厚,属下知道君喜殿下的难处,只是事已至此,尊上和我等都对君喜殿下信任不已,还望殿下不要推辞,那些人也曾和殿下一起战斗,生灵已逝,只能告慰亡灵了!” 老者声音悲怆,君喜指尖不断的收紧,说不触动那是假的。 众望所归。 无华宫十几年啊,不见天日。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君喜还有机会站在这大殿上,不是跪求恩赐,不是恳求活路。 各大势力散去,颜司奕已久稳坐,不言不语,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是我的令牌,可以随意调动铁卫,如此你可满意了?”圣元从腰间解下一个令牌,递给颜司奕,颜司奕躬身双手恭敬的接过令牌,放在君喜面前。 君喜轻啧了一声,左右为难。 夜昭文只教了她以退为进,却没教过下文啊! 君喜指尖抚过令牌,纹路平整,雕刻精细,如果当初她手里有这块令牌,平遥会不会有几分忌惮? 可惜啊,当初她们母女身陷囹圄的时候,圣元无动于衷,眼睁睁的看着平遥得寸进尺,她束手无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