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元冷冷的睨了平遥一眼,拂袖而去。 偌大的神殿空旷一片,平遥颓然的瘫坐在中间,从来没有如此惶然过! 而此时的君喜却并没有平遥所想的轻松,带着令牌回到无华宫的之后,君喜安安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眼底没有丝毫神采,只是定定的盯着池里的莲花,面色戚戚然。 “在想什么?”墨成初声音空灵,君喜没想到墨成初会突然出现,愣怔了一下,眼睑低垂。 “你怎么进来的。”神宫森严,就连她进来都得层层盘查,按理来说没有她的召见,贫墨成初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自由出入。 “呵,若是连门都进不来,你也该早点自立门户了。”墨成初笑着调笑,就算是君喜不说,大致也能猜得出七七八八。 “圣元放权给我了。”君喜声音轻慢,混杂在风里,渺远而空灵。 君喜的心思不难猜,墨成初笑了一声,“意料之中的事。” “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君喜回头,一脸迷茫,这么久以来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听从墨成初的吩咐,步步分毫不差,有人保驾护航的感觉让君喜内心安稳不已。 她曾一度顺理成章到以为她真的能独当一面,甚至和平遥分庭抗礼,可放在在神殿上摸到令牌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是个好木偶,可却依旧没有长进半分。 所有的底气和水到渠成都来自于墨成初,而不是她本身! “你觉得呢?”墨成初一只手撑着鬓角,眸底像是淬了星辰,深不见底。 “我......我不知道。”君喜颓然的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恨铁不成钢。 路已经铺到了这一步,再奢望已然是贪心。 可一看到墨成初,她久不自觉的收敛心思,等着墨成初的安排。 “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墨成初安慰似的拍了拍君喜的肩膀,虽然看得出她内心的纠结,可墨成初却真的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她自小就性子刚觉,出生入死已是常态,所以她没有那么多的选择,甚至没有那么充沛的情感。 “我很怕在这件事上失了分寸。”君喜深吸了一口气,将脸埋进胳膊里,语气里满是游移不定。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圣元的放权是委任,又何尝不是试探! 一旦越了界,前功尽弃是小事,万劫不复可就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墨成初羽睫微动,不由得轻啧,甚至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才真的失了分寸。 当初的君喜虽然毫无章法,鲁莽的不顾后果,可身上至少还有一股子狠劲儿,那种凝望深渊并且无惧投身的置之死地,如今真的是丝毫都看不到了。 人啊,还是要有几分血性。 把野狼养成了家犬,墨成初深感挫败。 或者说......当初的张牙舞爪也不过是伪装,如今的君喜,或许才是那个年少跌入谷底,在这无华宫十几年难见天日的真实写照! “你知道神吼吗?”墨成初突然话锋一转,所问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