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功宴就在曾经的神殿,魔军都是些粗人,但是水檩说了,墨小姐以后要是在这里挥斥方遒,必然是不喜欢圣元留下的那些东西的,华贵装肃的神殿被墨君拆的七七八八,众人还没来得及修葺,墨成初就结束了战斗,于是就在断壁残垣之上支起了长桌,酒水佳肴,酣畅淋漓! 那是墨成初唯一喝醉的一次,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夜宗海说,不同意你嫁给我。”神宫的最高点,帝君胤肩上靠着墨成初,语气带了三分怨念。 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没入了岳父的眼。 不过司马家倒是对他不错,大概也有当初他阴差阳错帮了司马云锦的原因。 墨成初仰头,酒坛子高举过头顶晃了两下,空了。 随手把酒坛子一扔,墨成初额头抵在帝君胤肩膀上,突然就笑了。 “你也有搞不定的时候?”墨成初啧啧出声,“你可是魔尊啊!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让我狼狈不堪!” 墨成初到现在还记得,帝君胤的外袍兜头扔下来,上能蒙住脑袋,下能没过脚踝! 帝君胤挑了挑眉,没想到这点小事,墨成初居然记到现在。 大概是向来嚣张惯了,没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就吃了亏。 “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这事可就有点难办了。”墨成初故作深沉的看了帝君胤一眼,“虽然这爹我也见了没几面,但是他不开口,这事还真就没办法。” 墨成初摊了摊手,狡黠一笑,满脸的无辜。 帝君胤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墨成初笑的如此轻松了,伸手将墨成初拢进怀里,长叹了一口气,“你可曾怨过我吗?如果没有我,或许你还是那个墨成初。” 沧澜大陆或许贫瘠,但是对于墨成初来说,却足够逍遥。 墨成初微不可见的笑了一声,“天道所趋的事情,哪里是你能左右的。” 她曾经以为帝君胤足够强大,后来以为自己自够强大,可即使她斩杀了圣元,截断了通道又如何? 圣元其实说的没错,说到底,他们都是天道制衡的棋子罢了! 圣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墨成初虽然也窥到了一二,但是却一笑置之。 利用又如何,棋子又如何? 她墨成初认了。 如果没有天道制衡,或许百年来的野蛮生长,也足够让九重天面目全非。 没了天道,九重天和炼狱又有什么区别? 与其说是天道,墨成初更愿意称它为规则! 理所应当的东西罢了! “更何况,我是墨成初啊,又哪里是你能左右的!”墨成初仰头,满眼星空。 她曾一命呜呼,又曾重获新生。 何其有幸啊,光怪陆离的世界,有那么多人并肩同行。 每个人身上都曾背负战役,无一不是负重前行,如果生活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冒险,也请保持热爱。 磨难重重,愿所有年轻的生命肩上有担当,身上有盔甲,身旁有同伴,心底有未来! 全剧──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