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待在屋子里,坐立不安。虽然她知道裴渡一定能摆平,但是万一呢?万一他出了事…… 不仅仅是因为出了事她就没有救命稻草了,可能还有别的。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敲打这窗户,窗户纸呼啦作响。 虽没到狂风骤雨的地步,但雨声还是吵得容宛心里烦,也吃不进饭。 她决定还是去醉月楼一趟。 “瑞珠,帮我拿伞。” 瑞珠怔了怔,睁大眼:“小姐,您去哪儿?饭还没吃呢。” 容宛自己拿了伞,头也不回道:“瑞珠,你莫跟过来,我去醉月楼。” 她就进去逛逛,就逛一下,应该没事罢? 她实在是担心裴渡。 — 醉月楼里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充斥着淫.靡的气息。 不少舞女衣着轻纱,在台上翩翩起舞,一颦一笑勾人心魄,惹得一阵叫好。 容宛掩着面,面纱让她不甚舒服。她受不了这气氛,见时候也不早,也没出什么事,想必掌印已经走了。 她拍拍裙摆准备走人,却发现一群舞女正朝楼上走去。与之不同的是,每个舞女腰间都别了一把扇子。 容宛顿觉不对劲,逮住一个舞女便道:“你们上去可要伺候什么人?” 舞女有些不耐,甩开她的手,没好气道:“伺候贵人。坏了时间,那贵人是你能惹得起的?” 贵人…… 那是掌印没错了。 她将视线放在那舞女的腰上,发现她腰间别的不是扇子,而是一把刀! 她不动声色地道了一声“对不住”,便瞳仁一缩,飞快朝楼上奔去。 她提着裙子跌跌撞撞地一间间寻着。 这间不是…… 这间也不是。 一片焦急之际,最后她听见最大的一间厢房里传来了裴渡的声音。 她猛然推开门,里头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睁大眼惊愕地望着她。 室内很亮,装饰得华丽非凡,宴席上坐了满满当当的人,裴渡坐在主位上,此时居然也怔了怔。 一个略胖的中年人皱眉发话:“姑娘是?” 容宛大脑一白,脱口而出:“我是掌印的女人。” 裴渡手中的酒盏“呲啦”一声摔在地上,容宛看见他眸子里尽是惊诧。 事到如今没办法,她硬着头皮款款走到裴渡身旁,娇笑着道:“掌印,这么好的宴席,怎的不捎上容儿?” 裴渡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桌上,容宛娇娇俏俏地和裴渡亲热,谁看了都不得不说一句胆大。 桌下,容宛抓着裴渡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着:有刺客。 裴渡几乎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 随即他也笑道:“容儿怎的找到了这里?也不和本督说说,可是想本督?” 容宛弯了弯唇角,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里好无聊,不如掌印陪容儿回去睡觉?” 裴渡笑意更深,将容宛搂进怀里:“无妨,还有些虫子还没解决呢,解决了再回去睡觉也不迟。” 中年人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极为难看。 顿时,一群舞女鱼贯而入,在中央站定,裴渡明白可能刺客就在舞女之间。 裴渡低声问她:“可知道刺客是哪个舞女?” 容宛眯眼辨认着,在他耳边道:“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很难辨认出。不过那个舞女,腰间有刀。” 二人依偎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情话,但中年男人知道——这个上来就蒙着面纱与掌印卿卿我我的女子,不对劲。 “几个?” “已经发现一个,可能还有更多。” 中年人干笑,转移话题:“掌印与姑娘真是感情好,张某原想给掌印送一个美人,看来是不必了。不如赏赏歌舞?” 裴冷笑了一声,朝身边的番子抬了抬下巴:“既然如此——你们几个把这些舞女中腰间带刀的搜出来,给张县令看看,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众人大骇,张县令也知道自己是穷途末路,本想趁裴渡不注意让舞女杀了他,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面纱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