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陛下定会高兴。” 容宛莞尔。 但她还是觉得很疑惑,裴渡又怎么去帮她退婚?就算他权势滔天,但一个太监去管一个闺中女子的事情,不太好罢? 容宛摸着下巴思索着,正失神之际,却听裴渡笑道:“容姑娘在想什么?本督能帮你退婚,就能帮你退。至于怎么退,姑娘以后会知道。” 这句话像是给了容宛一颗定心丸,让她心里莫名安定下来:“多谢掌印。若没有掌印,小女还要一辈子困在成远侯府里头。” 裴渡淡声说:“不必谢,本来就是交易。” 容宛干咳一声,换了个话题:“掌印,您的案子进展如何?” 裴渡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支毛笔,细细把玩着:“进展很快,想必在你画完之前,案子就破了。” 容宛见自己帮到了裴渡,松了一口气,绽开一个笑容:“那便好。” 二人又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见容宛渐渐没那样拘束,裴渡心里也舒坦了些。 他温声道:“容姑娘先画着,不急。前几日之事,多谢容姑娘。” 容宛怔了怔。 掌印很温柔,温柔得不像话。 她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掌印帮了小女那么多,小女自然也要帮忙。” 容宛总是这样,一副温婉的模样,给裴渡的却是太客气的疏离感。 他眸光动了动,见窗外又下了倾盆大雨。 裴渡勾了勾唇角:“呦,又下雨了。” 容宛心想这雨总是个没停,恐怕掌印今日又要住在这里,便主动道:“掌印,您今日就住在这里罢,屋子也多,不挤的。” 裴渡颔首。屋子里只燃着一盏灯,他的影子将容宛的盖得严严实实。 容宛往后退一步,影子和他的重叠在一起,退无可退之际,她有一种错觉—— 她像一只小白兔,跳入了大灰狼的掌心。 — 此时,成远侯府。 “弦儿,你真要娶唐眷?” 老夫人惊愕万分,一拍桌案道:“她门第不如成远侯府,做个贵妾还差不多,怎能当正妻?” 江弦闷声不语。 “现在已经在大力搜捕容姑娘,若是她被找回来,看见你已经娶了你表姑娘,会怎样想?” 江弦心里难受。 醉酒那日的事情,他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他发了疯,抱着唐眷。 他一定是喜欢唐眷的,他不会喜欢上容宛,自然也不会娶容宛为妻。 那是养不熟的东西,怎么可以和他的眷儿相比? 见儿子还不说话,老夫人真是恨铁不成钢。 二人不欢而散,躲在门后的唐眷细细思索着。 街上已经贴了满大街的寻人令,容宛不可能带着面纱过一辈子。 总会被找到的,她想。 她要比所有人先一步找到容宛,然后再不知不觉杀了她。 这样,江弦就只能娶她了。 —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容宛这一夜睡得很舒坦,一个噩梦也没有做。 她穿好衣裳见瑞珠来了,便问她:“掌印呢?” 瑞珠有些奇怪,姑娘怎么今儿个早上问起掌印来了? 她摸了摸脑袋,还是道:“掌印今天一早上就走了,说过一阵子再来看画。” 容宛“哦”了一声。 掌印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了,她心里居然还有些空落落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一转眼便到了下午。 天色好不容易收敛了些,是难得的阴天。容宛带了面纱准备出门,却见那许秀才满脸通红地站在门口,似乎有话要说。 容宛扯了扯唇角:“公子,怎么了?” 许秀才眼神游离,磕磕巴巴道:“姑、姑娘,前阵日子那些信,姑娘怎的没个答复?” 容宛一头雾水,哪里来了“一些信”?不是只有一封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