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宛矢口否认:“没有。” 她没有发现,在红珠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她甜甜地笑:“姐姐, 咱们回去罢。” 她没有叫“夫人”,而是叫“姐姐”,嘴巴甜得很。 容宛朝她笑笑,拉着她的手, 两人回到了房中。 红珠被她拉着手, 眸光晦暗不明。不像是之前清澈的模样, 而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即刻又恢复到甜软的模样, 天真地笑。 “姐姐,姐姐陪红珠去玩儿罢?” — 十几日后, 驿栈。 裴渡撑着头翻看着案卷, 这案子算是结了, 查出一大批贪污受贿的官员, 还牵连出不少人。 这一批官员里,有不少站在自己对立面。 裴渡冷笑一声,将案卷搁在桌上。 他没有给一点情面,通通午门斩首。 处理完这些人,他神清气爽,白皙的指节敲打着桌面:“启程回京城。” 来顺以为自己听茬了, 这么急? 他问:“掌印, 今日便启程吗?” 裴渡按了按太阳穴, 并未抬眼。 他话音里有些不高兴:“今日不回去, 什么时候回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看容宛。虽然她不会想他, 心里只有她那两个丫鬟, 但是他念她。 一刻也不想与她分开。 来顺瞠目结舌, 忙点了点头。 自家掌印果真是个情种,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上夫人的,还这么喜欢。 明明是那么可怕的人,在夫人面前却乖得不像话。 来顺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裴渡皱了皱眉:“你笑作甚?” 来顺忙憋住笑,只听裴渡阴森森地道:“有这么好笑?” 来顺忙给他顺毛:“奴才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裴渡:“?” 他气笑了:“说来听听。” 来顺语调夸张:“掌印对夫人这么上心,奴才在为掌印和夫人的爱情而发出会心的笑。相信不过几日,掌印就能彻彻底底拿下夫人,和夫人天长地久白头到老!” 裴渡嗤笑了一声:“你倒是会说好话。” 这么一说,裴渡心里愈加高兴,哼着一首小调走出了房门。 他哼得很轻,音调也好听,像是在哼一首民谣。 来顺没发现裴渡居然会唱歌。 唱得居然还这样好听。用来哄夫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坐上马车的时候,来顺瞥了瞥自家掌印的脸。 查了那么久的案子,他也困了,面色尽是疲倦。 他靠在马车上,身子缩了缩,像是很没有安全感。 睫毛轻轻颤着,像是一只大灰狼在睡觉。 — 容宛这几日总觉得,睡也睡不安稳,日夜做梦。 噩梦倒是没有做,只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就算红珠在自己身边,也是如此。 吃饭也吃不香,有些时候心神恍惚。 午后,她想了想,把裴渡那摇摇椅偷偷搬出来,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搬他的摇摇椅,他这几日在外头查案,应该不会知道罢?就坐一会儿,坐过瘾了再放回去。 虽然裴渡说书房里的东西随便用,但这怎么来说也是裴渡经常坐的东西,被他所看见了还会有些尴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