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真是奇怪。 她从掌印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红珠正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容宛:“?” 她疑惑地问:“红珠,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红珠勾起一个甜甜的笑容,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她笑嘻嘻地说:“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成功与掌印同房。” 容宛忙捂住她的嘴:“胡说。红珠,你是怎么知道的?” 红珠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我早上亲眼看见掌印把姐姐抱进房里,我就知道,昨夜你们一定行了闺房之事。” 容宛耳垂发烫,喝斥道:“胡言乱语,我真是惯得你没边,你下次再如此,我可要打你。” 红珠也不恼,只嘻嘻地笑。 今后的一连几天,容宛都没有见到裴渡。 一问,就说他在房中批阅公文,谁也不见。 ……这么内疚的吗? 容宛皱了皱眉。 这样下去可不行。掌印如此固步自封,会憋出病来。 红珠待在她身边,眨巴着大眼睛问:“姐姐,今儿晚上办夜市,不如姐姐和掌印一起去?” 容宛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是时候让掌印出来逛逛,不然他这样一天两天待在屋子里也不像话。 她又怕尴尬,道:“红珠,到时候你和瑞珠也去,我怕我与掌印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红珠颔首:“那我和瑞珠姐姐走在后头,若是你们没话讲了,我就出来。” 容宛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一到东院,她便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头传来男人森冷的声音:“谁?” 看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容宛忙喊:“我,容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霎时间变柔和了些:“进来。” 容宛进了门,干咳了一声。 她探出一个头来,看见裴渡头也不抬,又关上了门。 阳光透过窗牖,洒落在他的肩上,鸦睫上也跳跃着金色的光。他的睫毛很长,微微颤动着,手上拿着一支笔。 容宛好奇地凑过去:“掌印,你在看什么呀?” 裴渡搁下笔,这几日没吃什么饭,脸消瘦了些。 容宛看不得他这样,心里绞痛一般难受。 裴渡抬起头来,他没扎头发,乌黑的发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他淡声说:“在想贵妃的事情。” 容宛一提到贵妃,脸上的笑意又淡了下来。 裴渡道:“那日,是唐眷给我下了药,准备害本督。经过查明,是贵妃唆使的。” 容宛凝声问:“那她怎么样了?” 裴渡说得轻描淡写:“杀了。顺便找了个理由,抄了唐家的家。” 容宛瞠目结舌。 贵妃?又是她? 她原本想利用自己杀了裴渡,却没有得逞。于是,她把目标放在了唐眷的身上。 又蠢又坏。 容宛不禁冷笑一声:“贵妃娘娘真是心急。我猜,是她想扶她儿子上位,又觉得你是拦路虎,于是想除掉你。” “不错,”裴渡将笔蘸了赤色,在册本上圈圈画画,在“贵妃”两个字这里停了下来。 他的眸光闪过一丝狠戾,将“贵妃”两个字狠狠圈起来,打了个叉。 半晌。 “掌印,”容宛绞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问,“今日有、有夜市,不如我们去逛逛?” 容宛邀他一起去逛夜市? 裴渡沉吟片刻,还是点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