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 容宛有些慌。一面是掌印,一面是红珠,她也不好去训斥掌印,只好道:“掌印,红珠也是个小姑娘,还请不要与她置气。” 裴渡知道他此话一出,容宛定会不高兴。但这个丫鬟不教训一二,恐怕会得寸进尺,哪天欺负到容宛头上,被惯坏了,就不好了。 没想到,她看见裴渡脸上居然尽是委屈。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赌气一般丢下筷子:“本督走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容宛又想起前几日的事情,不禁有些心疼他,也舍不得与他置气。 她摸摸红珠的头:“没事了,今后你也不必喊姐姐了,喊夫人便是。” 红珠撇了撇嘴,还是点点头。 果然两个人如胶似漆,说是不喜欢,定把对方放在心尖上了。 她眸光闪过一丝难以捕捉到的狠戾。 容宛敲了敲裴渡房间的门。 他不会又哭了吧? 半晌,才有人打开了门。 来顺打开门道:“夫人,有事吩咐吗?” 容宛忙问:“掌印人呢?” 来顺道:“掌印方才出去办事了。” 容宛有些失落。 说好带她一起去的呢? 安慰好红珠,红珠和瑞珠二人出门去了,她一个人留在府里画画。 她想,等他回来定要安慰他。 打了个哈欠,吃完饭睡了午觉,她决定一个人出门逛逛。 街上熙熙攘攘,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一个摊子前面。 裴渡好像很喜欢簪子。 要不……买一个给裴娇娇? 她唇角不禁勾了勾,又会委屈又会哭的娇娇,一定很喜欢。 她买了一个,却远远地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像是一个少女的。 那红衣人跑得很急,看身影,是红珠。 容宛怔了怔,红珠不是和瑞珠在一起么? 怎么又在这里? 她丢下簪子忙跑过去,却见红珠呜呜地哽咽着,抱住了她的腿,把眼泪都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姐姐……” 她哭得梨花带雨,眼眶泛红,首先还在哽咽,后来放声嚎啕起来:“姐姐,姐姐呜呜呜呜呜,瑞珠姐姐死了!” 容宛仿佛打了一个晴天霹雳,指尖不住地颤抖着。 “瑞珠死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容宛颤着嗓音,像是要哭出来:“瑞珠……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还和红珠出门了! 她往后退一步,又抓住红珠的肩膀颤声问:“你说什么?瑞珠怎么会死?谁杀了她?尸体又在哪里?” 红珠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是掌印……是掌印杀了瑞珠姐姐!他偏说瑞珠姐姐是贵妃派来的奸细,但我们和瑞珠姐姐相处了这么久,她怎么可能又是奸细?他还说,要杀了你!” 容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 她失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听错了?掌印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指尖不住地颤抖着,呼吸急促,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掌印……不可能……” 怎么可能? 红珠跟她开什么玩笑啊? 她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不住地呢喃着:“我要见掌印……我要见掌印!” “姐姐,你信我,”红珠哽咽着,紧紧抓住她的手,“你别去,他会杀了你的!” 容宛深吸一口气,颤声道:“掌印不是这种人!红珠,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