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或许,崔道之娶了亲,便会就此放过自己。 即便觉得暂时不可能,秀秀心里仍旧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 正想着,忽听外头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秀秀心头一沉,脸色变了变,眼睫垂下,随即放下衣裳,起身行礼:“将军。” 崔道之牵着崔茹,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他没有错过她方才神情的变化。 她精神头看着好了许多,原本有些消瘦的脸重新变得圆润起来。 他不来,她倒是心情不错,然而他一过来,她便宛老鼠见了猫,恨不得躲他远远的,仿若他是只吃人的豺狼一般。 崔道之目光越发阴郁。 崔茹挣开他的手,跑向秀秀,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秀秀神色一怔,抬头,望向崔道之。 崔道之:“仔细陪着大姑娘,不可有闪失。” “是。”秀秀蹲下身子,摸了摸崔茹白嫩的脸颊。 秀秀以为崔道之不一会儿便走,谁知他在那里站了片刻,没有离去,反而走至桌后,提起笔来,也不知在是练字还是画画。 秀秀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世家公子是不是都是如此。 即便要说亲,也能无事人一般守在她这个通房的房里。 秀秀收回视线,将崔茹抱在膝上玩耍,也不知是不是崔茹格外喜欢自己,不一会儿,她那双原本还泪汪汪的眼睛慢慢弯了起来,如同月牙一般。 不远处,崔道之望着这温馨的一幕,暗自抿起唇角。 如此过了几日,这日,崔道之再次带着崔茹过来,崔茹偏要拉着他给自己画张画像,崔道之自然应允。 等到画完一看,崔茹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向秀秀,指着她‘啊啊’叫起来。 秀秀一愣,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便抬脚要过去,刚走两步,便听崔道之冷声说了两个字: “站住。” 秀秀脚步一顿,随即应了声是。 崔道之冷着脸将那幅画胡乱揉成团扔到窗外,再要下笔,却再也画不下去。 窗外的赵贵捡起纸团展开,看见上头的人,不禁微微有些惊讶。 这……这不是秀秀姑娘么?二爷他…… 他回头瞧向东厢房的屋子,叹了口气。 - 秀秀被解了禁足。 她知道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深怕是自己听错了。 传话的丫头道:“姑娘这是高兴坏了?二爷说了,往后叫您在他身边随身侍候,不过等他不在,您也能出去,但一定要带上喜鹊和红蕊两位姐姐。” 秀秀沉默良久,点了下头:“知道了,多谢。” 终于踏出房门,秀秀被灼热的阳光刺了一下,她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崔道之当晚便过了来,床笫之间,秀秀瞧着不像从前般抗拒,崔道之察觉到了,在她耳边道: “这么高兴?” 秀秀眼角殷红,点了点头。 崔道之大拇指拨开她的红唇,在她整齐洁白的下齿上磨。 “那就好好伺候。” 秀秀拽动了下床幔,眼睫微颤。 等结束时,崔道之披了一件单衣坐在床头,拿帕子擦自己身上的汗,忽然看向秀秀: “可有什么要问的?” 秀秀拉过身侧的水红外裳盖在身上,明显不明白他的意思,轻声道: “回将军,没有。” 听见这话,崔道之脸色一沉,猝然将手中帕子甩在她身上,起身离开。 秀秀不知他为何生气,也没理,只将帕子拿开,唤了声喜鹊。 明日是爹爹的生辰,她想到慈云寺去,给他上柱香。 红蕊也跟着进来,一边压下心中不耐伺候她擦洗喝药,一边问: “姑娘确定是明日?” 秀秀已经疲累不堪,只点了下头,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朝里躺下,闭上双眼。 红蕊眼珠快速转动两下。 明日,二爷要陪同陛下到北校场巡查军营,怎么着也需得四五日才归。 红蕊望着帐中秀秀模糊的身影,心跳飞速加快。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