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之霄讶异:“它去哪儿了?” 花啾没吭声,蹲在地上,捧住肉肉脸颊了无生气。 而她这个样子,在纪之霄看来就是……那只螃蟹跑了? 跑了多好啊。 能举着钳子威胁人的螃蟹也太可怕了! 纪之霄低低的声音不由变得轻快:“它会回来的,我们先走吧。” 花啾固执地摇摇小脑袋。 蟹蟹是因为她的话才离开的,如果它又被捞走…… 反正她就是要等蟹蟹! 纪之霄没劝动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继续劝,就没开口了,他本来也不爱说话。 海边一片静谧,就在那只螃蟹似乎永远都不会回来的时候,沙滩那边忽然过来两个人。 花啾突然站起身! 她雀跃地哒哒哒冲了过去! 纪长一以为小家伙是在迎接自己,无奈地扬了下嘴角,正准备伸手接住—— 小家伙却直奔他身后的保安大哥,小奶音都扬了起来。 “蟹蟹!” 纪长一:“……” 纪长一面无表情地收回双手。 被小家伙抱住,螃蟹动了动钳子,露出一角青铜锅,但浑身被缚住,身边还有其他人,它也没敢开口说话。 花啾当即就竖起小眉心:“不可以,不能绑蟹蟹!” 保安刚才还纳闷儿呢,这螃蟹太像纪天铭三令五申不准炖的那只了,见小小姐催,当即就把麻绳松开。 绳子一松,螃蟹瞬间懒惫地瘫开了八只腿,青铜锅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花啾更加雀跃了,小奶音差点没变形:“锅锅!!!” 她把日思夜想的锅锅从螃蟹身下抽出来,亲昵地抱进怀里。 不如螃蟹就算了竟然还不如一口锅的纪长一:……这都什么事儿啊。 - 纪长一的到来让一潭死水般的别墅活了起来。 没有母慈子孝,没有久别重逢抱头痛哭—— 连秋芸拿刀往西瓜上狠狠一切,手起刀落,声音泛冷:“不想来就别来了呗。” 纪天铭也不满:“再晚来几个小时都可以直接返航了!” 纪天钰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他,迟钝地眨了两秒的眼,才开口:“大哥。” 纪长一:“……” 花啾没有察觉到客厅的剑拔弩张,她欢喜地抱着锅锅去了卫生间,站在小板凳上,打开水龙头。 自来水哗啦啦地冲下来,花啾美滋滋地哼着儿歌挤了洗手液,在青铜锅上洗洗搓搓。 “洗锅锅,吃饭饭,啾啾吃得饱饱的……” 可是…… 唉呀,怎么好像越来越丑了。 花啾不敢再洗,小心翼翼地用浴巾把锅锅擦干净,抱着青铜锅出去。 客厅的气氛已经没那么紧张了。 一家人神色如常地准备生日宴,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不快。 连秋芸正准备差遣大儿子,瞧见哒哒哒跑出来的小女儿,目光顿住。 “……你拿个锅干什么?” 花啾抱着锅,大眼睛弯成月牙:“锅锅,吃饭饭。” 纪天铭上前摸了一下,震惊道:“你是不是把人家文物偷过来了?!” 花啾闻言顿时竖起了小眉心,抱紧锅锅险些炸毛:“啾啾的!” 纪天铭摸了下鼻子,正准备拎过来看看…… 小家伙却噔噔噔跑开不给他看了。 “文物那边有专人看守,啾啾怎么可能拿得到。”连秋芸扫了一眼团子怀里的东西,拍板道,“九点了,赶紧先许愿切蛋糕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