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两人齐齐白他一眼,刚想骂他有病,孔非继续道:“是他媳妇儿。” “啥意思?” “贺烛遇着什么真爱了?”曹攸嘲笑道。 前段日子,圈子里有个世家少爷吵着闹着要娶认识两天的陪酒小姐,一口一个真爱,但家里坚决不同意,少爷又是自杀又是私奔,闹得满城风雨,后来那家人查出了女方一些不干净的过往,把人弄进去了。 那少爷被家里送出国,圈子里的人现在还在笑话他,豪门子弟,不怕玩得花,就怕想不开。 孔非也想到了这件事,朝他摆摆手:“不一样不一样,贺烛是真领证了……” “等等,你说谁领证了?” 唐棉自从进了房间门,一直乖乖巧巧地站着,一步不动,一个人闲着无聊,她就在脑子里反复演练片场拍摄的细节,找一些可能存在的疏忽漏洞。 刚有一点思路,庭院连接房间客厅的推拉门被大力推开,孔非去而复返,还带了两个穿着浴袍的陌生男人,留着寸头的男人浴袍是半敞的,露出大片的胸腹肌肉。 三人一块逼近,唐棉吓了一跳,紧张地退到房间门口,一只手放在门把手上,随时准备开门逃跑。 “别害怕,”孔非安抚她,“我们是贺烛的朋友。” “啊对,我们就是想看看——哇,曹大宝你要不要脸,赶紧把衣服穿好咯。”于一亩发现问题所在。 曹攸迅速拢好浴袍:“忘了忘了,不好意思。” 唐棉保持着随时可以开门的姿势,谨慎道:“你们想干什么?” 于一亩率先发问:“你真的跟贺烛结婚啦?” “怎么做到的?” “他是不是不举……嗷——谁他妈踢我!” 中招的人回头,只见贺烛换了身浴袍回来,抱臂而立,左侧肌肉紧实的腿将将落地,俊脸阴恻恻地看着他们几个:“嫌命长了?” 于一亩摸摸鼻子:“这不是好奇嘛。” 曹攸大咧咧道:“结婚都不叫我们,贺烛你可真行,还是不是兄弟了。” 贺烛轻声道:“没必要。” 唐棉看到贺烛安心了些,松开手,将湿漉漉的手心背到身后:“我出去等你。” 嘴唇紧抿,脸色有点发白,不见来时偷偷掩藏的好奇与期待。 贺烛微微蹙眉:“孔非,你另找一个温泉单间。” “成。” “不用麻烦了。”唐棉拒绝道。 她现在没心情泡澡。 曹攸道:“贺烛你自己去泡会儿,我们跟弟妹说几句话。” 贺烛抬眼:“弟妹?” “行行行,嫂子成了吧。”曹攸不甘不愿地说。 贺烛嗤笑一声,也懒得再反驳,转身之际,无意中对上唐棉的眼神,那双明亮灵动的杏眼这会儿蒙了一层雾,直直看着他,目光中,隐藏着一点点依赖和强烈的不安。 步伐停住,贺烛回过头,于一亩和曹攸都穿着浴袍,光着腿和脚丫子,看着唐棉的眼神难掩兴味。 “啧。” 刚泡完温泉的两人一人后脑勺挨了一下。 曹攸龇牙咧嘴:“又怎么了。” “衣服穿好了再出来。” 十分钟后,三位公子哥包裹得严严实实,光鲜亮丽地席地而坐,贺烛一个人没什么泡澡的兴致,就跟他们一块换回外出服,躺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唐棉也坐在他们的小圈子里,听着一个又一个问题抛过来,她一个一个回答,话语简单却不单一。 “不知道。” “不能说。” “不想说。” 问了半天,问了个寂寞,孔非失落道:“别这样嘛,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唐棉说:“你们可以问贺烛啊。” 三人一怔,无声流露出“如果能问他就不会问你了”的表情。 干坐着没意思,几人今晚原本的打算是泡完温泉,再去楼上酒吧畅快地喝一夜,现在多了个预料之外的人,还是个小白兔一样的嫂子,只好放弃原来的计划,唐棉不打游戏,孔非让人送来一副扑克,提议一起斗地主。 曹攸说:“玩牌得有彩头吧。” 考虑到唐棉是女生,他们没玩太过分的,选择用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做惩罚。 贺烛不参与,四个人轮流上阵,每局多出来的人负责帮地主出谋划策。 起初他们均是有意无意的让着唐棉,后来发现她虽然牌技不怎么样,运气好得令人发指,一套连对加炸弹,一张牌的机会都不给。 曹攸和于一亩放得开,无论唐棉提什么大冒险,他们都能完成,而且说话有趣,逗得唐棉笑个不停,进门时的局促不安已经忘到了脑后。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