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吧,大小姐和二少爷不在,贺董这火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唐棉点点头,没走大厅,转从保洁用的小楼梯间上楼。 贺烛不在房间,她先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换上宽松的休闲服,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跟孙平安讨论明天片场的戏份安排,一直到八点,仍没有人喊她下楼吃饭。 今天的天气预报预测精准,八点一过,黑云笼月,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没多久,雨滴清脆的拍打变成了噼里啪啦的敲击,雨势逐渐猛烈。 剧组没了场地压力,制品人中午大方地请大家吃了顿好的,给唐棉的盒饭还是两荤两素,中午吃得饱,现在倒也不算饿,唐棉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起来,想去床上躺一会儿。 门外走廊出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管家和保姆的声音由远及近。 “少爷您吃点东西。” “您这样要生病的,我帮您联系医生。” 贺烛开门,将关切声挡在了外面。 乌发浸湿,哩哩啦啦坠着水滴,浓黑睫毛搭着晶透的水珠,脸上,脖颈像洗过似的,身上的衬衣透了个彻底,看样子他一直待在屋外,不幸遭遇了暴雨洗礼。 唐棉见他唇线压得紧,未免触霉头,一句话没多问,安安静静地爬上床,盖上被子,听着浴室响起哗哗的水流声,与窗外雨声混在一起,杂而不吵。 白噪音舒缓了她的神经,疲惫一天,唐棉不自觉闭上了眼睛。 将睡之际,浴室大开门声又将她唤醒,迷迷顿顿睁开眼,贺烛头发依然湿漉漉的,凌乱地散开,他似乎不打算处理,扯下脖子上搭的毛巾胡乱擦了头发就想躺下。 唐棉偏头,呢喃一声:“当心感冒。” 身边的人顿了顿:“你没睡?” 唐棉摸到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刚过九点,她小小打了个哈欠:“还早,等会儿再睡。” 睡太早意味着第二天醒得早,醒得早困得早,明天可不一定有提前收工的好事。 贺烛打开吹风机,吹起头发,唐棉背靠着她的男朋友靠枕,低头刷微博,等到风声停止,房间归于宁静,只是有人还处在低气压状态,空气静得沉重。 唐棉忽然想说点什么,问:“你晚上没吃东西?” 贺烛没回应,她继续道:“我也没吃。” 很难不把这句话当成一句暗示。 “厨房有人值班。”他说。 唐棉说:“贺董还在楼下吗?” 贺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自己下楼看。” “算了,我有点怕他。” 贺烛嘲讽地勾起唇角:“没什么好怕的。” 漫漫长夜,无事可做,唐棉产生了跟室友交流家庭情况的欲望:“贺董其实跟我爸有点像,婚礼那天他们穿西装坐在一排,我一度分不清他们谁是谁,都正襟危坐,严肃着一张脸。” 贺烛那天根本没看台下,不过光凭脑补,大概能想象出来。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联想,管家推着餐车站在门口,唐棉下床开门。 “夫人,很抱歉打扰到你们,您和少爷晚上还未用餐,我擅自让厨房准备了一些夜宵。” 唐棉将餐车拉到房间内,向管家道谢后关上房门,开开心心地推着迟来的晚餐走到床边,然后一个一个掀开餐盖,对着床上的人报菜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