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匆匆赶来,进帐前先看见了外面两个默不作声的小东西,丁文甫在不远处无奈地守着。 皇帝脚步一顿,上前捏了捏李弗襄的脸:“怎么?你吓着了?” 李弗襄点头,承认的倒爽快。 皇帝看自己最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心疼,叹了口气,招手让丁文甫把人抱回去。 高悦行和李弗襄住在同一个营帐里,挤在火盆前互相依偎着取暖,不消片刻,他们听到了杂乱的马蹄声冲出营地。 丁文甫掀帘端了晚膳进来。 高悦行趁机问:“许娘娘那边可有消息了?五殿下怎样了?” 丁文甫:“陛下命人上山搜寻那条咬人的豺狗,打死它取了生狗脑回来给五殿下敷伤口。” 如果能找得到,五殿下多半无事。可是萧山延绵数百里,哪有那么好找? 正常被狗咬未必会死人,可被疯狗咬就不一定了。 李弗襄摸到高悦行的手,说:“我会保护你的。” 高悦行哑然失笑:“明明害怕的人是你,怎么非要往我身上扯……我才不怕呢!” 李弗襄不理会她的打趣,攥紧了她的手指:“你要活着。” 高悦行微笑着说:“我会。” 李弗襄再次用力强调了一遍:“你要活着!” 高悦行刚张了张嘴,眼前忽然闪过上辈子穿透她腹部的淬了毒的利箭,刹那间,她的笑容凝固了。 她要活着。 这不应该被当成一句玩笑话,她不应该重复着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人生轨迹。 她决不能再死得稀里糊涂不明不白。 清凉寺的住持暗示她,那是一场梦,高悦行思来想去,却终究不肯相信。 那样真是的过往,那样浓烈的爱恨,那样痛心彻骨呢滴痛,怎么能是梦呢? 她宁可将之当做她曾经经历过的一生,是她宿命中注定存在的一部分。 高悦行怔怔的,反手握住他:“我会活着,放心,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 晚间,营地里终于安静了下来,高悦行翻来覆去睡不着,披衣起身,外面天上的银河翻涌成星潮。高悦行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 在她所经历过的那一世里,史书上根本没有记载过李弗宥这个人。 世人不知他的名字,不知他的身份,不知他生于何时,不知他死于何地。 甚至连五皇子这个名头,都是属于李弗襄的。 他会死吗? 次日天亮时,郑彦举着一只凤尾风筝,到帐外喊高悦行出去玩。 郑家公子对那个懒踏踏的表弟是彻底受够了,相较而言,他们更喜欢这位明媚爽朗的高家二小姐,可惜的是,这位高二小姐一心一意只守在那只病猫身边,明显不大爱和他们混。郑家公子只好拿出十足的耐心,哄她关心。 高悦行昨天没睡好,刚梳好头发,听到动静,转头问李弗襄:“放风筝,你去吗?” 李弗襄摇头,不去。 他强烈的好奇心只对第一次见到的事物感兴趣,只要见过或是玩过一次,此后便不会再稀罕了。 高悦行也是刚摸清了他这个奇怪的秉性。 他们是做过夫妻的人,可高悦行自己对他的了解才刚刚开始。 高悦行接过了郑彦手里的风筝,其实她早过了爱玩这些东西的年纪,内心觉得,与其M.DxszxEdU.CoM